這次的惡心勁似乎格外濃烈。
陳雲諾好半天也沒緩過勁來。
萬千言伸手敲了敲她額頭,“什麼毛病,顧公子怎麼把你養得這麼嬌氣?”
她無語的拔開別開頭,手腕卻被將離扣住。
陳雲諾嘴角抽了抽。
身側的萬千言反應極大道:“放開!”
將離冷笑了一聲,“我就是不放又如何?”
她夾在這兩人中間,還真有些吃不消。
就是她家顧小哥哥也不帶這麼大脾氣的,以前在長生穀的時候,將離用各種法子來保住她的性命,把脈什麼的,就是一日三四回也不算多。
話癆這反應也太大了些。
萬千言手中的白折扇一挑,打在了將離搭在她手腕的那隻手上。
她被帶著飛身一轉,反而整個人都落入了將離懷裏。
姿勢還挺特麼尷尬。
一轉眼的功夫,就被萬千言拉了出去。
“你說你。”
話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女子的手是別人可以隨便亂拉的嗎?我要是你家顧公子,早被你氣死了八百回了。”
陳雲諾也不說話,低頭看了看他拉住自己手腕的手。
然後用“這廝受刺激太大,老子不和你計較”的眼神,和煦的看他。
萬千言臉皮也是夠厚,若無其事的收回袖中。
還不忘轉頭問將離,“什麼毛病?”
陳雲諾不由得摸了摸自己臉。
同這話癆相比,她還算是要點臉的。
將離嫌棄的瞥了那人一眼,“你以為我是什麼?大夫?”
這話愣是把萬千言都噎住了。
陳雲諾連忙一把將人拉開,免得兩人在這種打起來,“還不夠自己人亂的。”
兩人這時候倒是默契度極高,齊齊背過身。
輕輕一“嗬”,真是千言萬語如數概括其中了。
陳雲諾道:“現在是晚上,正是幻陣最強的時候,你們有什麼辦法出去沒?”
將離把玩著手裏的白玉笛,“我進來就沒想著出去。”
萬千言嗤笑一眼,被她瞪了一眼,才道:“將穀主奪命技法高超,不妨讓我們見識見識?”
這兩人碰麵的機會不多。
陳雲諾也是第一知道,擺不擺架子差別如此之大。
將離眼角輕揚,白玉笛劃出一個弧度,幾步開外忽然落下幾個黑衣人來,都是一落地當即就斃命的。
陳雲諾眼快手快的撈住了一個,一掌打趴在地上,倒是還剩幾口氣在。
“顧訣呢?”
四周靜謐無聲。
隻剩下地上那人斷斷續續的說著,“陳、陳雲簡……”
說了這麼一個名字,便倒地不起。
“雲簡?”
陳雲諾蹙眉,這裏離平沙城不遠,布陣必然鬧出不小的動靜。
她環顧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樹影斑駁浮動,連彎月都沒入了烏雲了。
顧訣到現在也沒來找她,會不會是因為雲簡?
將離的白玉笛和萬千言的白折扇,一左一右敲在了她肩膀上。
“還想什麼?走吧。”
萬千言道:“但凡陣法就必然有坐陣之人,尤其是這十裏山林盡在陣中,這坐陣的人就肯定不止一個,待會我們想法子製住他們,你先去找你家顧公子。”
將離斜眼看他,“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