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芬芳倏地抬頭,“我們娘娘已經死了。不管怎樣,人死為大,請淑妃娘娘您自重身份,就不要再……”
“放肆!你一個宮婢也敢教訓本宮?”淑妃立起峨眉。
……
龐奴兒無聊地看著宮門外一米多遠的地方,兩隻同樣無聊的麻雀在打架。
她想不明白,在這個荒涼的隻剩下麻雀的地方,還有什麼值得去看守的。
“娘娘也真是的,這裏誰還會來,偏還要我守著……真是無聊透頂,嗬……”她伸手掩住嘴巴打了個哈欠。
突然內室傳來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她一愣,就聽見淑妃厲聲罵了句:“本宮就罵了怎麼樣?本宮還要打你呢!”然後就是什麼被撞倒的聲音。
龐奴兒慌忙高聲問了句娘娘怎麼了?內室傳來淑妃冷厲的回答:“給本宮站好門口不許進來!”
龐奴兒一隻腳已經跨出,急忙又悄悄地縮回,心裏卻忍不住嘀咕:“娘娘這麼大氣是為什麼呢?”
……
“你都瞧清楚了?淑妃她的確就是打罵了一頓宮人?”柔妃問合歡。
合歡點頭:“是。奴婢潛藏在淩霄花下麵瞧的清楚,淑妃娘娘先是罵雲妃,後來芬芳不服氣就強了幾句嘴,結果淑妃娘娘就怒了,扇了對方一巴掌還推了她一把,然後芬芳就摔倒了。”
“你怎麼看?”聽完合歡的話,柔妃轉過臉去問魚鱗舞。
魚鱗舞在心裏仔細盤算了兩遍,始終覺得淑妃這麼做有些古怪。
“臣妾不知道淑妃娘娘到底對雲妃娘娘有多大的仇恨,才會讓她不顧身份地親自去淩霄宮欺辱一個掌事姑姑。”魚鱗舞斟酌了一番,隱晦地說出自己的觀點。
柔妃聽她在“不顧身份”和“親自”兩個詞上加重了語氣,心裏明白她的想法,頓時笑了。
魚鱗舞的想法,其實也正是她的想法。
在這宮裏,目前就隻有淑妃和她的位分最高,淑妃想要教訓人隻要派人去傳喚一聲,那淩霄宮裏沒了主子庇護,誰敢不來?
等到了自己的宮裏,想怎麼折磨豈不是更比在淩霄宮要方便許多?可是淑妃偏就倒過來,自己去了一趟,還又打又罵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這樣一個明明身懷煉藥絕技,卻隱伏了這麼多年不被發現的人,要說對方心思簡單,說什麼柔妃都不會信。
“本宮有時候覺得,在這宮裏,最厲害的人反而是這個看起來咋咋呼呼的淑妃。”柔妃說著自己的感覺。
“嗯。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可事實上很多會咬人的狗都是既叫的響亮又咬的凶狠。”魚鱗舞點點頭。
柔妃正在喝水,聽了她這話,噗地一笑,險些將茶水噴出去,急忙拿帕子掩住,笑的像風中搖曳的花朵一樣,指著魚鱗舞點了點:“你呀!”
將淑妃比做咬人的狗,估計大魏朝也就隻有魚鱗舞一個人了。
笑過之後,柔妃命令合歡:“繼續監視,不要放過一點蛛絲馬跡。”
“是。”合歡領命。
現在是布局的時候,千萬不能出現紕漏,哪怕是一點點。
果然柔妃的感覺沒錯,傍晚時分合歡來報說,淩霄宮的那個芬芳悄悄去了兩個地方。
“一個是禦膳房,還有一個是……”合歡表情糾結,遲疑著沒說出來。
柔妃看她一眼:“還有一個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