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鸝的臉突然就紅了,她想起一個已經過了很久的事情,和一個死了很久的小女孩……
……
安德芳被鬆吉國主的人順利帶出了布賴的地盤。
“還請閣下快點,晚了要是被布賴發覺了就不妙了。”護送的人對安德芳說。
安德芳點頭。
這個他自然知道,要是布賴發覺魚鱗舞跟鬆吉國主合作,不知道那個像野牛一樣的大頭領會對慧夫人她們幹出什麼事情來。
他是護送慧夫人的鏢頭,決不能讓客人因為自己砸了平安鏢局的招牌。況且戰威侯是他尊敬的人,不管從哪個方麵他都不願意出事。
道了謝,又托護送的人轉告鬆吉國主,要他照顧好魚鱗舞後,安德芳辨明方向,立即往天門關疾奔而去。
一路上腳不沾地般,安德芳恨不能長出一雙翅膀一下子就飛到天門關。腳底下的沙子被熾烈的太陽照射的發燙,腳底跟沙子摩擦後更是覺得腳底板要著火了一樣。
正埋頭苦奔,忽聽一聲馬嘶,有兩匹駿馬衝著他的方向疾馳而來。
安德芳沒有時間和心情去多管別人閑事,他一聽見馬叫聲就準備避開免得會起糾葛。
抬眼四望,見前方左手邊有座看起來形成不久的沙丘,當下便拔腿往那裏奔去。
安德芳的意思是想等這兩騎過去後自己再繼續走,免得被撞上問東問西的耽誤時間。再要是倒黴,又遇見武栭國的人,那就更加糟糕了。
不想他自認為反應迅速躲的及時,卻不料早就落了行跡在別人眼裏。
“站住!是什麼人如此鬼祟?”兩匹駿馬上一個男子揚聲喝問。
他聲音渾厚,即使是還隔著百米遠的地方,那內力也將聲音傳送的就像在安德芳的耳朵邊說話一般,震得安德芳耳中嗡嗡一片大響。
安德芳心中駭然:“好厲害的功夫,這人是誰?”
就在他略一停頓間,那兩騎馬一聲嘶鳴,馬上騎手一掣韁繩,潑喇喇撒開四蹄迅捷如風一般,瞬間就到了他的跟前!
馬上是兩個英俊的青年男子,其中一個眼眉細長如帶桃花,麵容竟比女子還要秀美。
隻見他雙手交握,將指骨捏的哢吧直響,麵上帶笑,嘴裏卻說著狠戾的話:“這廝鬼鬼祟祟的,諒必不是什麼好人。老大,要不要我拆了他?”
另外一人劍眉虎目,生的英氣勃勃,此時麵上卻帶著焦慮之色,聞言說道:“老九,你別動不動就要拆了人家,說不定是個無辜人呢!”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得到張柱子的信息,跑出來尋找魚鱗舞的拓跋珪和雪蒼國王子赤狸,黑雲軍裏的老九!
兩人從得到張柱子帶來的信息後,也顧不上找孟總兵的女兒孟香瓏多問,隻跟孟總兵說了一聲,要借用他的天門關士兵幫忙,然後就急匆匆地跑出去親自尋找了。
也因此他們沒有遇到緊跟而來的紫菀,更與後來的紫菀和紉針擦肩而過。
安德芳雖然被這兩個人驚住,但對方說的是大魏話,這卻讓他無比高興。
是大魏人,那就算是老鄉啊!正所謂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嘛,有了這兩個人,自己借他們的馬代足,那不是能更加快速走到天門關了嗎?
安德芳滿心歡喜地想要跟這兩個人解釋,他一抬頭,頓時嘴巴長大的合不住,差點兒要尖叫歡呼起來。
這這這,這個滿臉焦慮的男人,不就是那次慶雲皇帝親自送行遠征的戰威侯拓跋珪嗎?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自己還正在煩惱怎麼在最短時間裏見到戰威侯呢,戰威侯就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安德芳歡喜激動,一時竟然就那麼張著嘴巴看著拓跋珪說不出話來。
拓跋珪皺眉看他,覺得這人有些古怪,但他心裏掛慮著魚鱗舞的生死,這會實在是沒有心情管這個。
老九看了眼傻乎乎的安德芳,陰險地笑對拓跋珪道:“老大,你瞧這個人這般看著你,像是著迷了一般,莫非是愛上你了麼?”
“別胡說!”拓跋珪皺眉,“咱們辦正經事要緊,不必跟個不相幹的人計較。”
拓跋珪說著就要老九走,老九卻不願就這麼放過安德芳:“他敢這般看著老大你,說明膽子不小。你瞧他賊忒兮兮的眼睛多討厭,等我先剜了去再找夫人不遲!”
說著他就躍下馬來,拓跋珪急忙製止他:“老九,別鬧了。這風沙坡雖然不是沙海,可也凶險的很,再耽擱下去,隻怕娘子她……”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那個傻乎乎看著他“流口水”的狼狽男人滿是歡喜之情地啊的一聲大叫。
這一聲大叫驚得馬很不安了下,拓跋珪迅速攏住了馬,很生氣地看向安德芳,正要嗬斥,隻見那男人一臉興奮地急聲問道:“請問,您就是戰威侯拓跋珪嗎?”
“你是誰?”竟然認識自己?
“戰威侯,我是平安鏢局的鏢頭安德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