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八回:本侯很記仇(2 / 2)

——“我們懷疑是戰威侯的手腳,但費盡心力也沒有找到金庫和那些人的去向。連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好像是飛天遁地了一般。”他攤著手很無奈地說。

“父王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令我混進侯府去打探。可是我無論怎樣鬧騰,借故在府裏四下轉悠都沒有發現。我在想,是不是這件事的方向壓根就錯了?”婉容郡主皺眉,說出自己的結論。

隊率問她,是不是懷疑是慶雲皇帝的手腳?

婉容郡主點頭:“他畢竟是皇上,手底下怎麼可能沒有人?況且清輝山莊與宮苑本就臨近,他若要令人動手腳比誰都方便。”

婉容郡主這話很有道理,隊率也覺得不能光把眼睛盯在戰威侯身上,而忽略了慶雲皇帝這個真正的對手。

商議妥當後,隊率告辭。婉容郡主叮囑他一定要把密道快速地挖好:“那侯府我真的是一天都不想呆了!”

隊率剛要開口說請郡主暫且耐著心點,就聽一人笑道:“真的嗎?太好了,本侯也是一天都不想再看見你了!”

“拓跋珪!”“戰威侯!”婉容郡主和隊率齊聲驚呼!

“正是本侯!”一聲長笑,拓跋珪從樹影後麵長身而起,對著他們緩步行來。

“保護郡主,警戒!”隊率反應迅速,“嗆”地一聲,拔刀出鞘。

五十人的隊伍迅速將婉容郡主圍在中心,人人手中握著雪亮的鋼刀,寒光閃爍逼的人眼疼。

拓跋珪邊緩步而行邊笑:“現在警戒還來得及嗎?”他拍拍手,隊率等人驚恐地發現,四周的草叢裏,樹叢中,岩石後,無聲無息地冒出一圈人影,將他們團團包圍了。

但這並不是讓隊率心驚的,他自信自己帶來的這隊人即使麵對多於自己兩倍的人數也能狠拚一場。但是,麵對密集的弓箭,他無能為力。

圍著他們的人並不靠近他們,顯然是不打算跟他們硬拚。他們手中整齊劃一地揚起弓箭,鋒利的箭鏃正對準了自己這五十人的心窩。

“自從郡主你拿那些秘密來談條件時,本侯就一直在想,為什麼你會找上我,非要進我戰威侯府,而且還那麼鬧騰。現在我終於是明白了,原來你是在找東西啊!”看著婉容郡主蒼白的臉,拓跋珪說。

“你早就懷疑我?”婉容郡主瞪著拓跋珪。

“郡主忘了一件事,本侯是個非常記仇的人。”

“你還記著魚氏失掉的那個孩子?”

拓跋珪臉色一寒:“那是本侯的第一個孩子,是本侯夫妻倆期盼了許久的孩子,難道本侯不該記著嗎?”

“那就是說,你跟她的吵架不合等等都是做戲?”不知道是不是天太冷,婉容郡主身體顫抖了下。

拓跋珪輕哼一聲:“郡主何嚐不是在演戲?咱們不過是彼此而已。”

“果然是做戲!嗬嗬……你們可真舍得下血本。”婉容郡主低嗬。

“郡主何嚐不是呢?”

……

仰望著夜空,拓跋珪總算是舒了口氣——雖然端王的那個神秘孩子還是沒有找到,但是總算是解決了最嚴重的兩件事:端王用來造反的財力和人力!

沒有了這重要的兩樣,哪怕是端王自己也別想成功了。

將婉容郡主重新送回王府圈禁後,府裏的空氣頓時一片清新,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娘子,皇上交代的事算是辦完了,可是我也要趕去邊境了。我,還是不能陪你過這個年……”燕飛小築裏,拓跋珪臉色嚴肅,不忍地對魚鱗舞說。

魚鱗舞臉色白了白,隨即微笑:“好的,我知道了,這次是真的要走了。”

她攥著手裏溫熱的酒杯,強笑道:“上次已經送過一回出征了,這次可沒有那麼盛大的送行場麵,你不會覺得孤單吧?”

她支著下巴,目光向別處飄來蕩去,就是不看拓跋珪,嘴裏喃喃道:“端王這個麻煩解決了,京城裏也安靜了,不會再有危險了。你放心吧,我在家裏好吃好喝的待著,哪都不去,等你回來就會看見一個大胖子霸占著你的府邸。我可告訴你啊,不許嫌棄我!”

拓跋珪黯然。

他何嚐不知道妻子不看他,是因為那雙眼中正蓄滿了不舍的淚水,生怕被他看出來,更怕麵對他忍不住落下來——她不想他擔心。

抓過妻子的手,拓跋珪緊握在手中貼向自己臉頰:“你放心,我也會好好吃飯努力休息,把自己曬得黑一點,像你說的黑泥鰍一樣渾身閃光,保證你再見到我大吃一驚……你也不許嫌棄,知道嗎?”

魚鱗舞笑了起來,笑的淚水滾滾而下。

“祝你一路平安,一切順利,早日歸來!”端起酒杯,魚鱗舞跟拓跋珪的酒杯“當”地一碰。

“一定!”

兩杯酒順著喉嚨滑下腹中,燃起的是滔天火焰,和依依惜別的愁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