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拓跋珪說的真是過份了,方少雲第一個沒忍住,揮著拳頭衝上來對著他麵門就是一拳直搗出去!
“就你那幾下子還敢跟我動手?莫非都忘了我戰威侯的名號了嗎?”快速閃過,拓跋珪嘴裏說著,手上卻不停,已經跟方少雲砰砰嗙嗙地對上了幾招。
方少雲還真不是拓跋珪的對手——沒他那個狠勁,很快就挨了一拳頭。
魚潛一看急了,那可是他師傅啊,師徒如父子,師傅吃了虧他這個徒弟不幫忙那不是欺師滅祖嗎?也顧不得這是姐夫了——反正這姐夫如今鬼迷心竅,對姐姐一點都不好,還要休了——哼,這樣欺負他魚家人,當他是死的嗎?
魚潛瞪眼擰眉,一擺架勢就衝了上去,仗著自己身材沒有拓跋珪高,對方又被師傅給纏住,兩隻小拳頭甚是刁鑽地襲擊起了拓跋珪最難防禦的下盤。還別說,拓跋珪還真就被他狠擂了好幾下,一下子火氣更大了。
“姓方的,這是我姓拓跋的家事,你一個外人來插什麼手?”拓跋珪氣咻咻地。
“你以為我稀罕管你家的閑事?要不是你欺負我徒弟,我還懶得多看你一眼呢!”方少雲回嘴。
“我欺負他又怎麼了?那也是他自找的!他不來我侯府,不亂說話我會管他?自己的姐姐脾氣一團糟不說勸著,還倒過來指責我,簡直豈有此理!”拓跋珪一巴掌蓋在方少雲的肩膀上!
方少雲疼的眉頭一皺,隨即回敬了一腳過去,正踢在對方的小腿骨上,一邊回罵:“放屁!那是他姐姐,他不心疼誰心疼?你嗎?哼,我算是看錯你了,當初你求娶人家的時候那話說的多好聽啊?簡直石頭上都能被你說的長出花來!
可是現在呢?瞧瞧你把人家欺負的,我徒弟替他姐姐出氣說你幾句怎麼了?像你這樣,按我說的就該死揍一頓!
我說拓跋珪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你要是不喜歡人家當初就不該死乞白賴的求人家嫁給你,怎麼著?人家帶著黃的白的坐著大紅花轎嫁過來了,還沒三五年呢,你就看膩了嫌棄了,眼睛又看著別的女人了?你可真是個渣的撈不起來的東西!”
魚潛聽了師傅這樣說甚覺解氣,邊打冷拳邊附和:“就是的!你要不死賴在咱家非要娶我姐,我姐才不要嫁給你呢!嫁你有什麼好的?成天受你家那對活寶爹娘的氣,現在還要受你的委屈,有天理嗎?”
說著一拳頭砸在拓跋珪肚子上!
拓跋珪大怒,正要對他下手,方少雲又纏了上來:“想欺負我徒弟,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拓跋珪被兩人纏的有些手忙腳亂,頓時火往頂梁撞:“姓方的你別說的那樣冠冕堂皇的,當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當初去青川求親的不就是你家大嫂嗎?不就是替你去相親下定的嗎?你不是明知道我已經定下魚三娘子後還不死心,偷偷摸摸地跑到青川去弄手腳的嗎?
哼哼,你倒是說說,你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還敢說我?我揍死你!”嘭的一聲,一拳頭砸在方少雲下巴上!
“我卑鄙無恥?你才是那個無恥混蛋的東西!你不霸著人家,人家指不定現在過的多幸福美滿呢,還輪到你在這裏滿嘴噴糞!”啪地一個大嘴巴子,正扇在拓跋珪腮幫子上,頓時鼻血長流!
三個人這一通混戰,隻把侯府的各種擺設都砸的滿天亂飛,碎片濺的到處都是,家下人嚇的誰也不敢靠近,都躲得遠遠的,生怕被殃及池魚。
可心早已經站了起來,看著拓跋珪被方少雲師徒兩人圍毆,心裏好不焦急,急慌慌地喊了幾聲不要打了,見那三人壓根就不聽她的,急忙扭頭去看魚鱗舞。
“夫人夫人,您快勸勸吧,別讓他們打了,這樣會出人命的!”
魚鱗舞早已收了眼淚,隻是神情木木的,就那麼看著場中三個人的廝打也不吭聲。
這時見可心對她說話,魚鱗舞冷笑一聲:“我為什麼要勸?”
“夫人,那可是侯爺啊,他們兩個這麼打他怎麼可以?”可心急道。
“侯爺又怎麼了?他無情我無義,他都為了別的女人罵我要休我了,我為什麼要幫他?哼,打死了才好呢,打死了清靜!”魚鱗舞咬牙切齒。
“夫人您怎麼可以這樣?”可心沒想到魚鱗舞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嚇了一跳,急忙拉著她衣袖求情。
魚鱗舞盯著她的手,冷冷地命令道:“放開!誰許你拉我衣裳了?就算我魚鱗舞被休,那也是朝廷封誥的一品慧夫人!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拉扯我的衣裳?信不信我剁了它?”
可心一嚇,急忙縮回了手。
魚鱗舞朝著她微微冷笑:“你看起來很急嘛!怎麼,心疼了?還沒進門呢就已經心疼上了,你還真是個……嗬嗬!”說到這裏,她看著可心不停地嗬嗬冷笑,笑的可心渾身雞皮疙瘩往外冒。
“噗通!”可心對著魚鱗舞跪下了。
“夫人,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可以不要當姨娘,我可以的。但是侯爺畢竟跟夫人過了這麼久,往日恩愛都是有目共睹的,侯爺對夫人那不是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