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趁著這機會,王爺你親自上門去賠罪,就說是婉容郡主欽慕侯爺太過,因為吃醋,導致一時衝動,害的侯爺失去了孩子,趁此機會提出郡主下嫁給他的事情。
但端王性子極拗,自覺自己如此心思,那戰威侯不理解就算了,還拆了他的山莊,無論如何不願忍。
謀士苦勸無果,隻得不再開口。
退下後心裏默想:一個想要坐上皇位的人,竟然如此沒有心胸城府,連一點點的委屈都不肯受,還能有什麼前途?就算是給他坐上皇位,也是個昏庸君主。
謀士第一次起了離開的心思。
其實對於清輝山莊藏著的那些秘密端王並不十分害怕被翻出來。
端王覺得,既然祖製上有了兄終弟及的規矩,現在慕容慶雲這個堂兄弟又沒有子嗣,不傳給他還能傳給誰?
隻要自己控製住不讓皇帝生下兒子,這大魏江山妥妥是自己的。
既然大魏江山鐵定是自己的,那麼他就算手裏有那麼些秘密又怎樣?反正隻是預防,隻要慕容慶雲乖乖地把皇位交給他,他也不會跟慶雲這個堂兄弟過不去是不是?
所以端王恨拓跋珪的反而是自己的山莊被毀!那可是自己花了許多心血才建造起來的山莊啊,比皇帝的宮苑都不知道強到哪裏去了!
“豎子無狀,可恨可惱!”端王咬牙切齒一番,覺得自己要給拓跋珪那小子好看。
聽到清輝山莊被毀,婉容郡主著實嚇的不輕。
“沒想到戰威侯對那個鄉野賤女如此看重!天啊,我借太後之手罰她下跪,讓她失去了孩子,那個人會不會殺了我啊?”
婉容郡主不安地在臥房裏來回走動,思考著對策。
這位郡主脾氣不好,也不喜歡有人在自己眼前晃,所以服侍的下人除非必要,一般都躲在廊下聽傳喚,並沒人敢湊上去。
這時屋內就隻有婉容郡主一個人,丫頭們安靜地坐在廊下,連大聲說話都不敢。
這時,忽聽屋內發出一聲模糊短促的叫喊聲!
眾丫頭一時都沒聽清,於是豎著耳朵去聽,卻發現又安靜無聲了。
大概是郡主心情不好,又拿了什麼東西撒氣了——丫頭們心裏想著,一麵對那些被砸壞的東西心疼——那可都是好東西啊,要是拿到外麵去賣了,夠一般家庭富足生活個好幾年!
可惜了,有錢又有權的人家裏就是這樣任性,糟蹋銀子也不心疼!
郡主房裏再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響,丫頭們安心了——看來郡主不需要人進去!
於是眾人又安靜地或坐或站,悄聲閑話家常。
婉容郡主此刻卻驚駭地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蒔花。
她不知道蒔花倒底是怎麼進來的——那些丫頭下人們難道都是死的嗎?這麼個大活人進來竟然沒一個人看見!——婉容郡主心裏恨恨地把府中下人罵了個遍。
婉容郡主驚駭,是因為蒔花現在並沒有露出本來麵目,她化了個男人妝,看容貌還挺清秀的。
可是婉容卻對這個清秀的“小個子男人”恐懼至極!
因為對方手裏輕巧地捏著把薄如蟬翼的柳葉刀!
那刀此時就貼在她漂亮的芙蓉臉上,隨著拿刀主人手腕的移動,在她臉上橫來豎去地遊弋著。
“你,你是誰?有話好說,把刀拿開!”婉容郡主僵硬地斜著頭,抖著嗓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