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蒔花掩著嘴眼睛滴溜溜地轉:“那它們不能吃魚,豈不是要活活餓死?哼,那些漁人真壞,給他們捉魚還不讓人吃,不,是讓鳥吃,太過分了!”
忍不住哼了聲,蒔花扭著身體重重地往椅子上一坐,小臉繃的跟誰欠了她多少錢沒還似的。
魚鱗舞樂的隻是笑。“不會的。漁人會在它們捉魚累了餓了的時候喂給它們魚吃,不過那都是小魚,妨礙不了它們吞下去,所以你不用擔心它們會餓死。”
蒔花這才高興了,一高興她就主動去給魚鱗舞盛湯:“來,這碗給你喝,魚嬸嬸的手藝喔!”
蒔花驕傲地說完這才發現自己說了句廢話,脖子一縮,避開拓跋珪似笑非笑的眼神,乖乖地喝自己的湯。
嗯?今天的魚湯怎麼好像有股很重的腥氣?魚鱗舞拿勺子攪動了下碗裏奶白的液體想。
魚湯是母親做的,母親的手藝魚鱗舞再清楚不過,幹淨,美味,隻要是見識過魚母廚藝的人就沒有不誇的,所以這魚湯會腥簡直就是不可能。
魚鱗舞寧願相信自己鼻子出了問題也不相信魚母的廚藝會倒退。
舀起一勺魚湯,她低下頭湊近唇……突然一陣惡心感上湧,直奔喉嚨而來!
“唔!”迅速地捂住嘴巴,魚鱗舞立即離桌奔出去大吐特吐。
魚鱗舞一個神色不對,拓跋珪就注意到了,推開碗筷,緊隨在後。
“怎麼了舞舞?胃裏又不舒服嗎?是不是吃錯了什麼?還是受了涼?”拓跋珪緊張地輕拍著魚鱗舞的背,一麵把自己能想到的問題都提了出來。
“唔,我不知道,就是覺得惡心……嘔!”
看著魚鱗舞臉色由剛才的紅潤迅速轉成慘白,拓跋珪真急了。
“不行,怎麼也得去請大夫看看。”說著就喊備車備馬,他要立刻趕回青羊城去
十三答應一聲跳下地就去外麵拉馬備車。
這次紉針墨微兩個身上傷還沒養好都沒跟來,紅綃紅羅兩個大丫頭要負責看門,青紈也留下了,魚鱗舞就帶了雪舞過來。此時也急忙從廚房間跑出來跟著十三去鋪設車裏的坐墊。
屋裏的人先是被魚鱗舞那下唬的一愣,隨即又聽見拓跋珪喊,紛紛離開桌子趕了過來。
“怎麼了這是?剛還好好的呢!”大哥魚淵撓著頭擔心地問。
魚父看著魚鱗舞在那吐隻是轉著眼珠想事情。
蒔花一臉的茫然加憂慮。
魚母卻跟大嫂慧娘兩個盯著連苦膽都快吐出來的魚鱗舞咬指頭商議。
“老大,車子備好了。”十三動作很快。
拓跋珪伸手就要去攙扶魚鱗舞,雪舞急忙跑過來幫忙。
“先別忙!”魚母忽然攔住眾人,然後轉頭問女兒:“你這吐是壓著難受想吐還是往上犯惡心想吐?”
咦?嘔吐也有這麼多講究嗎?眾人疑惑。
“我也說不清楚,就是,就好像有什麼往上頂……嗯,我一聞見那魚湯就往上頂。娘,今天的魚有什麼問題嗎?”魚鱗舞抹抹眼角因嘔吐導致的眼淚說。
“大清河裏的魚,你大哥親手抓的,你娘親自剖洗燉煮,你從小吃到大的,能有什麼問題?”魚父皺眉道。
說的也是,從小到大都喝慣了的,怎麼可能有問題?
“那,你們有沒有覺得腥味?”魚鱗舞問。
“沒有啊!”蒔花第一個搖頭。
她對腥味可是厭惡至極,平常人做魚肉等葷腥,隻要她聞到一點腥味都不會吃。
可是魚母的湯她隻覺得很美味,沒聞出半點腥氣來,甚至,她還從湯裏麵聞到了淡淡的茉莉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