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記得,在戰威侯進來的時候楊大人是在睡午覺,再然後被吵醒了站在房門口跟戰威侯吵架來著,至於後來,他們好像就再沒看見楊大人了。
“楊大人他不會是被侯爺給帶走了吧?”有人猜測。
立刻有人出來證明沒有。“我親眼看著戰威侯一行人離開的,裏麵並沒有楊大人!”
不在這裏,又沒有跟著拓跋珪走,那……楊氏驚恐地看向那些瓦礫,聲音抖的都破了音了:“我爹他,不會是被埋在下麵了吧?”
眾人一愣:看這破壞的樣子,被埋在裏麵的確是有可能啊!
所有人都像瘋了一樣撲向瓦礫堆,搬的搬刨的刨,一麵大聲喊著楊大人。
楊氏軟的站都站不住了,拓跋英扶著她臉色鐵青地安慰著。無奈楊氏這時已經被有可能的事震驚的毫無主意,邊哭邊罵著拓跋珪,捎帶著把拓跋英也是罵的半死,壓根就沒聽進去半句安慰。
下人們幾乎把聽濤別院再次翻了個遍,最終也沒有找到楊尚書的一片衣角。楊氏終於放下半顆心,這才氣勢洶洶地和拓跋英衝向戰威侯府準備質問。
到了侯府門口,卻見所有門都緊閉著,任憑兩人怎麼喊叫都沒人來開,倒是因為叫喊拍門的聲音太大引來了看熱鬧的人。
夫妻兩人又氣又怒又狐疑,不知道拓跋珪要幹什麼。
拓跋珪要幹什麼?自然是要對他們的寶貝兒子拓跋瑢舒展筋骨咯!可惜兩人根本就不知道。
……
錦雲樓裏,拓跋珪端坐在中間位置上,兩旁是黑雲三十騎裏的十來位兄弟,一個個殺氣騰騰,怒目而視攤在地上的拓跋瑢。
“老九,拓跋二少爺骨頭癢了,你幫他鬆鬆骨吧。”拓跋珪瞪著他許久,才哼笑一聲,慢慢說道。
“是。”老九肅容答應。
“記住了,不能讓他有性命危險,還要保護好他的一身皮完好,然後嘛幫助他成長的快一些,就這樣吧。”拓跋珪輕飄飄地吩咐,眾弟兄卻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一齊看向拓跋瑢,心裏為他哀悼。
侯爺是真的怒了,拓跋瑢惹到他了!
拓跋瑢自然不知道拓跋珪吩咐老九那些話的意思,他隻聽到拓跋珪叫老九不許傷他性命,以為拓跋珪是忌憚著楊尚書和父母,心裏又洋洋自得起來。
侯爺怎麼了?照樣不敢要他命!至於鬆鬆骨,不就是挨頓打嗎?可是既然不許傷了他的皮肉,那這頓打可想而知沒有多少份量。
緊繃的心情鬆懈下來,他心裏一這麼想,臉上就不由自主地帶了出來,落到眾人眼裏隻覺得這人真是可憐——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那不是很可憐嗎?
拓跋珪離開座位走到他跟前蹲下,兩眼直視著他的眼睛,“你得多謝自己也姓拓跋,否則……哼!”
站起身來,拓跋珪往門口走去。拓跋瑢在背後忽然問:“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是我劫走的?”
“你更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在哪兒的吧?可是,我沒打算告訴你!”拓跋珪冷笑。
老九掌管黑雲三十騎裏的刑罰,其實他在之前的軍隊裏也是掌管的刑罰,在更久之前,他還曾經是很多人聞名喪膽的“邪徒”。他發明的刑罰,堪稱絕技,那些打屁股杖脊背在他眼裏都不值一提。
這也是黑雲三十騎裏的老五最怕他的緣故,其實很多知道他底細的人都怕他,但拓跋瑢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