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魚鱗舞又問了紅綃幾句話,青紈已經帶著阿呆進來了。
“奴婢給侯爺夫人問安。”阿呆進來,噗通跪倒,不等魚鱗舞開口已經磕頭請安了。
魚鱗舞忙叫青紈把她扶起來,先是問了問關於秦夢的事,一邊聽她回話一邊留神看她。
“回夫人話,秦姑娘這幾天都在屋子裏好好呆著並沒有出來過,偶爾就是靠著窗子看外麵的風景。”阿呆說。
阿呆名如其人,一板一眼的連句多餘話都沒有,更別說什麼添油加醋了,人怎麼問她就怎麼答,顯得甚是呆氣。
“那她在屋子裏都做些什麼?”總不會成天睡覺吧?
“有時候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房頂,不知道想什麼。有時候看見奴婢進去又閉著眼睛裝睡。昨晚上跟奴婢要紙筆來著,奴婢還沒有給她領。”
魚鱗舞聽的興趣:“你怎麼知道她是裝睡?你可不要胡說,她是客人,要是你故意編排她我可是要罰你的!”
“她眼珠子在眼皮裏骨碌動呢,不是裝睡是什麼?”
阿呆嚴肅地說,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有道理,還閉起眼睛給魚鱗舞做示範,惹得眾人頗為好笑。
魚鱗舞也忍不住樂,於是又問秦夢要紙筆做什麼?
“要紙筆麼,不是寫字就是畫畫啦,總不會閑著沒事給自己畫臉譜唱戲罷?”阿呆偏頭想了想說。
“你個小丫頭才幾歲,竟然就知道用紙筆寫字畫畫,還畫臉譜唱戲呢!”紅綃打趣。
“姐姐,阿呆雖然小,可是在家看過爹娘寫字畫畫,也看過哥哥畫麵具臉譜,我們那裏有節日戴著這個出去唱戲玩呢!”
阿呆很嚴肅地跟紅綃解釋,惹得紅綃掩嘴直樂。
魚鱗舞也被她逗樂了。
笑了一陣,魚鱗舞叫她好好做事,便讓她下去了,然後又叫人去請楊雀。
誰知丫頭很快來回,說是楊雀已經走了!
“走了?”魚鱗舞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拓跋珪問楊雀怎麼就走了?
“她自己走了不是更好?難道你還喜歡陪著她啊?”看著娘子傻呆呆的模樣拓跋珪隻覺好笑。
“不是啊!我隻是覺得好奇怪。我們都知道她是為什麼來的,如今她既然跟著進來了,假如就此賴著不走我倒不驚奇,她這麼不聲不響地一走,我這心裏竟疑慮起來。你說,她心裏打什麼主意呢?”
忽然歪過頭去湊近拓跋珪,神秘兮兮地:“她不會是偷了咱什麼東西,所以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偷偷離開吧?”
“那你以為她會偷咱什麼?”
“咱這府裏值錢的也不少,但我覺得,她不會要那些。倒是你,才是她最想偷走的!”
拓跋珪想笑。看了下麵站著的丫頭一眼,屏住了笑容瞪眼:“別胡說八道的!”
“我有沒有胡說你比我清楚,裝什麼清白呢!”魚鱗舞鼻子裏低哼一聲。
楊雀既然已經走了,那麼他們也就犯不著繼續等下去,於是兩個人上了馬車往那邊府裏來。
一時到了門口,看門的見是府裏的大孫少爺和孫少奶奶,急忙開了儀門放車輛直接駛進去直到二門才下來。
“大少爺和少奶奶回來啦!”守二門的婆子看見了急忙上來行禮,又高聲往裏麵傳。
不管兩人在外邊是什麼身份,回到拓跋府一律按照輩分來叫,所以這裏的仆婦們依舊稱呼拓跋珪為少爺魚鱗舞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