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看熱鬧的人各自散去,風竹隨意的捋了捋衣袖,隨即轉身朝著雅間而去。來到雅間門前,他伸手輕敲了敲房門,裏麵的女子應聲道:“請進。”
風竹推門而入,那重重紗幔映照著裏麵女子亭亭的身姿。
還不待他行禮,裏麵的女子溫雅好聽的聲音緩緩道:“公子知道自己方才得罪的人是誰嗎?那魏公子乃是三品侍郎的侄子,向來在京城橫行霸道慣了,今日他吃了這麼一個大虧,想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風竹不以為意,淡淡的聲音道:“不過是一個區區三品侍郎的侄子,也敢在京城為非作歹,看來他是不想活了。姑娘不必擔憂,此事乃是因我而起,我一定不會讓姑娘和明月樓牽扯進去的。”
清歌從紗幔中走了出來,她一襲絳紫色錦繡長裙曳地,發髻上斜簪著一隻蝴蝶琉璃簪,並無其他貴重的裝飾,但一副清麗之姿好比高山青竹,幽穀香蘭,傲然獨自,美的讓人無法移眼。
她走到風竹麵前微微施了一禮:“我隻是擔心公子因為我惹上禍事。”她咬著唇,那煞然明媚的姿態惑人心弦。
風竹一時失神,雙眼直直的看著她竟忘了反應。
“公子。”清歌輕喚了他一聲,那清雅的聲音如涓涓流水一般。
風竹驀然回神,才知自己窘態如此,他匆忙還了禮低著頭道:“姑娘不必擔心,此事我……”
他話未說完,就聽外麵傳來一陣喧囂聲。
不多時,這雅間的房門便被人踢開,湧進來一些身著兵服的衙役,帶頭的正是那魏公子。
那魏公子頭上臉上還留著傷,看見風竹,他怒氣騰衝手指向他:“就是他光天化日之下將我打傷,這明月樓很多人可以為我作證,將他抓起來。”
那些衙役紛紛湧了上來,風竹目光微寒,正欲動手,清歌突然止了他,快步走到魏誌文麵前,懇求道:“魏公子,這隻是個誤會,還請魏公子高抬貴手放過我這個朋友吧。”
那魏誌文揚起色,眯眯的眼睛,緊緊盯著清歌,邪笑道:“要放過他也不是不可以,隻要清歌姑娘答應我。”他說著湊到清歌的耳邊戲笑道:“陪我春風一度,我就放過他。”
那聲音不輕不重,卻是落在了風竹的耳邊。
風竹將清歌一把扯了過來,麵色慍怒:“此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與姑娘你無關,不就是廷尉衙門,又不是龍潭虎穴,我就不信我走不出來。”
清歌將風竹拽到一旁低聲道:“公子有所不知,這廷尉衙門正是魏公子叔叔的手下掌管,如果他動輒心思,施點手段公子也許不是殘了就是死了。我看公子一襲青衣,想來在京城也無權無勢,你要知道一旦進入廷尉府衙又有幾個能無恙的走出來的?清歌本就紅塵女子,此事皆是因為而起,我不想公子因為我而深陷牢獄之災。”
風竹眉心猛的一簇,若說權勢,他是有夜非歡作保,可是如果因為此事牽扯到夜非歡隻怕會壞了他的計劃。
但是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清歌受到侮辱,他正糾結,卻聽清歌的聲音淩厲的許多:“公子請回吧,以後我明月樓不歡迎你。一看公子就是一介寒衣,哪裏比得過魏公子倜儻瀟灑,一表人才?來人,將這個人給我趕回去,不要讓我在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