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源明就要離職了,臨走之前對我提起了他的往事,我非常質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所以我把那喝酒時的整個對話寫了下來,不過您看我都在工廠裏上班了,文筆肯定也不怎麼樣,如若看到不解之處,還望各位海涵。
內容如下:
“蘇,你相信我嗎?”
方宇源熄滅了手中的煙,昏昏沉沉的對我,時不時還晃動著身子,宛如一副酒鬼的模樣。
我笑道:“信,怎麼會不信你呢,老方。”
“那好,你之前問過我關於楊樂凝的事兒,我今就告訴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不告訴任何人。”
關於楊樂凝的事我抱有很大的興趣,這是方宇源之前絕對不願意提起的事。
“老方,你吧,我是你最忠實的一個聽眾。”
我完這句話樂出了聲。
方宇源也大笑了起來:“那好,不過你得有耐心,我廢話多得很。”
我與楊樂凝的相識要追溯到我學生時期起。那時我才剛上學一年級,用我媽的話正是最難管時候,必須送到學校讓老師好好的整治整治。
“當時發生的事我都已經快記不得了,可我這些年一直忘不掉童年楊樂凝的那張稚氣的臉。”
當方宇源出這句話的那一刹那,我在他那張被歲月肆意踐踏的臉上,除了喝完酒後臉的通紅,似乎還看到一絲純真與幻想。這個楊樂凝一定非同尋常。
初入學校的我蹲在地上哭喊不止,但仍舊被我媽死拉硬拽的拖到教室裏。我媽被我氣的直跺腳。
“哭什麼哭,你都多大了。”
我依然大哭著。我媽決定不管我了,和一個女人聊起來,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你也送孩子上學啦”我媽問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笑著道:“是呀,現在的孩子真難管,就我們家樂樂,給我煩的要死,真受不了她。”
著用手拍了拍她女兒的後背,她女兒瞪了她一眼。
我當時哭累了,坐在地上撕葉子,她女兒看見了我飛快的跑到我麵前。
“班裏那麼多人她就偏偏跑到我麵前來了,你這是不是緣分啊,蘇。”
我急切的問道:“她就是楊樂凝嗎?”
方宇源猛嘬了一口煙緩慢的吐了出來。
“嗯,她跑過來一句話也沒,隻是蹲在我旁邊呆呆的看著我,我們便這樣認識了。”
柏鎮的冬異常寒冷,我一如既往的跑到她家裏找她。
“蘇,我們時候在村裏每黏在一起,楊樂凝就成了我最要好的朋友。”
“樂樂,出來玩哩。”我兩隻手蜷縮在我媽給我織的棉手套裏,渾身止不住的打顫。
楊樂凝朝窗外大聲的喊道:“你等我吃完早飯。”
不一會她出來了。
“呀。方宇源。你這個手套真好看,在哪買的?”
“我媽給我織的,趕緊走吧,我帶你去個好地方,保準你喜歡。
“哪啊。”
“哎呀,你去了你就知道啦。”我有點迫不及待了。
我看見楊樂凝用紙巾在那張唇紅齒白的嘴上輕輕的擦拭著。我學她用手套也擦了擦,並且連同要流到嘴巴裏的鼻涕一起抹得幹幹淨淨。我們兩個人連蹦帶跳的在大街上。
終於到地方了。這是柏鎮唯一一家新華書店。
樂樂搓著凍得通紅的手對我道。
“方宇源你就帶我來這個鬼地方啊,這能有什麼好玩的,我又不喜歡看書。”
“我也是第一次來,樂樂,昨下午我跟我爸去柏鎮拉貨的時候,路過這,我當時就想下來看看,我爸不讓。我今帶你一起來看看,誰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咱進去吧。”。
我把我手套摘了下來,捧著樂樂冰冷且細嫩的手,輕輕的哈著氣,她的臉突然紅了,嘿嘿,當年的我還以為是凍的。
若幹年後楊樂凝對我:“從那一刻起,我內心就對你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隻不過當時誤認為咱倆是最要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