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好景不長,敵軍來襲,沐王府世子率兵出征。在一次行軍作戰中,沐王府世子中計身死,屍骨無存,抬回沐王府的隻有一身血衣。
抬回屋的那日,恰好沐王府上空萬裏無雲卻飛鳥蔽日,沐王府世子妃產下一對兒女甚是可愛,但是令人驚奇的是新生的女孩兒隻笑不哭,讓人覺得怪異。
明明前廳帶喪,這女孩兒卻笑得異常開心。老王爺痛失兒子,悲從中來,不覺大怒,當即便將母子三人逐出沐王府,任他們自生自滅。
繼王妃恐落人口舌,幹脆給了三人一個莊子,顯示其寬容大度。
從離開沐王府那一刻開始,他們便沒有回過沐王府。春去秋來,他們母子三人生活於此,已經十年有餘了。
銀雀還告訴棉棉,她之所以會昏迷五日,是因為哥哥快回來了,棉棉想上街買硯給哥哥做禮物,結果半道上遇到了沐王府的幾個哥兒姐。他們取笑棉棉兄妹倆一個是個廢物,一個是個怪物,棉棉氣不過,便和他們吵起來了。吵鬧之間,棉棉不心弄壞了沐王府三姐的一塊糖人,這下可捅了馬蜂窩,沐王府的幾個哥兒姐兒一股腦地圍上來欺負棉棉,場麵亂成一團。銀雀也跑上去護主,當時場麵實在太亂了,也不知道哪個心狠的哥兒居然撿了一塊青磚,對著棉棉就是一板磚。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是這一板磚改變了兩個女孩的命運,直接拍死了沐王府前世子的遺孤女兒棉棉,把她這個二十一世紀的棉棉給拍了過來。
聽銀雀講了這麼多,棉棉把玩著手裏的碎石頭兒,腦袋裏盤算著怎麼找回這場子。
生活在現代的棉棉可不是願意吃虧的主兒。
她是院長媽媽從菜地裏撿回來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心眼的父母,大冬的就給這孩子光不溜秋地扔在菜地裏,周圍的白菜都被雙給凍焉了,湖麵上也是結了冰。
院長媽媽心疼的不行,希望孩子一輩子像棉花一樣溫暖幸福,所以給她取名棉棉。
棉棉自就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世悲春傷秋,低人一等,她反而覺得自己的命是給的,認為那麼冷的,都沒把她給凍死,可不就是上給的命麼?
所以她比別人更加肆無忌憚,養成了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經常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不鬆手,把人打的哭爹喊娘悲慘不已。
院長媽媽沒少因此去給人賠罪,可是每次一看到她無辜的眼神,想起第一次在菜地裏見到她的情形,又有些心軟,每次都不了了之。
銀雀見她沉默不語,以為這主兒是被沐王府的哥兒姐兒給打怕了,連忙安慰她道:“姐兒,你不用怕他們的,等段時間少爺回來了肯定會為你找回場子的,隻是少爺不在的這段時間,咱們見到他們能躲就躲。”
棉棉對這身子的原主兒那是一無所知。
她問道:“銀雀兒,我哥哥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銀雀兒聞言一驚,抬起頭來,心下有些擔心。
棉棉笑道:“銀雀兒,你不用擔心,我的確記不得過去了,那麼大的青磚拍到腦袋上,沒有拍死就算很幸運的了。”
銀雀兒一想也是,自家姐腦袋上都還包著藥呢!就連那老大夫也姐這命能不能撿回來那可要看老垂憐了。她們找過很多大夫,所有人都姐兒生死由不由己。
夫人不肯放棄,變賣了所有的財產,找那些藥商買了昂貴的湯藥來保命。
她們吃樹葉漿果兒番薯已經三了,無怨無悔,誰都希望姐兒醒來。隻有她醒來,她們才能有站起來的那一。
曾經有個老修靈路過她們門前,見到她們家夫人帶著姐兒正在門前玩耍。
他:“此女麵相奇特,將來定會有一番奇遇和作為,隻是命中有一大劫,若是能翻過那個坎兒,將會一發衝,達常人所不能及,若是不能邁過,那麼夫人往後的日子恐怕也就難了!”
夫人心驚,連忙問道:“那是什麼樣的坎兒?”
沒想到那修靈卻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得一臉高深莫測。
他道:“機不可泄露,不可!不可!”踏著五彩祥雲,絕塵而去。
那時候,銀雀也還,也是第一次見到修靈劃破虛空,乘風而去,也是在那時,她更加堅定了保護好姐的決心。
她知道,隻有姐安好,她們才有更好的明。
然而命運之神仿佛和她們開了一個玩笑,還沒等她告訴姐兒有關姐兒的一切,他們家的門就被人給敲響了。
是少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