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願安和陸軒淩走到秦致禮家時,發現院門大敞。
祁願安不禁蹙起眉梢,心中有些疑惑,師父一向是閉門謝客的,今天怎麼會敞著院門?
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便朝著院子裏走去。
謝追風正在和秦致禮比劃著前幾日的所見所聞,聽聞腳步聲,兩個人轉身就看見了祁願安和陸軒淩。
一瞧見祁願安渾身泛著福運的金光,快閃瞎了謝追風的眼睛,他也顧不得和秦致禮說話,立馬從懷裏掏出包好的炒鬆子笑嘻嘻的迎上前去。
“小願安啊,你來的正好,這可是我從臨鎮帶的鬆子,他們那特產這個,很好吃的,你快嚐嚐!”
瞧著謝追風無事獻殷勤的樣子,祁願安趕緊躲得遠遠的,陸軒淩也擋在了她的麵前,不讓謝追風多靠近她一步。
“願安在家中吃過,不缺這些吃食!”
陸軒淩冷冰冰的說了一句,拒絕了謝追風的好意。
謝追風瞧著陸軒淩一點也不討喜的樣子,撇了撇嘴:“我又不是害小願安,算了算了,等時間久了你們就知道了!”
話音落下,謝追風將那一袋子的鬆子扔給了秦致禮。
秦致禮神情淡漠的瞥了一眼謝追風,心想這小子想蹭福運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過他也不會讓祁願安同意的,畢竟是他的徒兒,天天跟謝追風打交道,萬一被謝追風拐跑了呢?
秦致禮看向祁願安問道:“願安,你這會子怎麼來了?”
祁願安這才看向秦致禮,開口說道:“師父,徒兒過來是請你跟我們一塊去鎮上的,今天我們家和陸嬸嬸家都要搬走了,日後大概是不會回來這村裏了,您一個人在這裏,諸多不便,另外徒兒也不放心您一個人留在村裏,也不好跟著您習醫術,所以請師父隨徒兒一塊吧!”
謝追風眸中一亮,趕緊拍馬屁,幫著許墨悠說話。
“秦老伯,您看您這徒兒多好啊,搬家都想著帶您一起,要我說您就跟著願安去鎮上吧,守在這個小村子裏不見天日的,萬一回頭有點事,都沒人在你身邊幫忙,願安還沒法安心跟您後麵學醫術!”
秦致禮聽著謝追風的話,又看著眼前的滿臉期待著看著自己的祁願安,最終答應跟隨她搬家一塊去鎮上。
祁願安跟隨著家裏的人搬遷到了鎮上,這搬家沒有告訴家裏的人,反正祁家如今已經分家了,之前的事情鬧成那樣,祁宏武兩口子連爹娘那邊都沒打算通知。
祁家人也以為是祁願安一家是搬去了陸北寧的鋪子裏,那樣幹起活來更方便。
在私塾的日子過得飛快,祁芙蓉和薑笙月在私塾裏總是作妖針對祁願安,被陸軒淩屢屢破解,最終被莊宥先生退學回家,薑笙月退學的事情被鎮上人知曉,薑濡的麵子掛不住,見她十分厭惡陸軒淩便放棄了這門親事,舉家準備搬遷去縣裏,鎮上的事情就交給管家李光才管著。
時間過了半年,祁芙蓉預料到的換縣太爺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李光才感覺被騙,將父女倆趕去了薑府後廚,做最下等的仆人做的事情,倒夜香、倒泔水等等,祁芙蓉又和薑笙月聯係不上,每天挨打挨罵,這種悲慘的日子讓她的日子見不得光,她憤恨不已,接近不了陸軒淩,又看著祁願安一家子在鋪子裏順風順水,她卻倒夜香,便趁著爹爹在薑府做工掙了銀子,她拿著那筆錢頭偷跑出薑府買了兩個流氓,準備淩辱殺害祁願安。
結果那兩個流氓收了銀子不辦事,將她直接拐賣去了雁州,祁芙蓉敢大嚎大叫就被狠狠打一頓,又因為她長得醜,賣奴都沒人要,最後送進了青樓裏給後廚幫工,成為最下等的丫鬟。
祁芙蓉每每挨打挨罵,吃不飽的時候就在想著,總有一天會和陸軒淩成親,成為一品誥命夫人來要了這幫欺辱她的人的命。
祁家大房那邊,女兒跑了,祁宏文沒了指望,又不老實在薑府做事,偷銀子被李光才抓住打斷了腿送回了村裏,祁家人丟光了臉麵,趙杏娥更是哭的不行,心想女兒就是個掃把星,每天都罵幾遍,隨後和二個兒子撐著破破爛爛的家勉強度日。
祁家三房日子過得蒸蒸日上,很快夫妻倆開了糕點鋪子,不管掙多少錢,每年都送上分紅利潤給陸軒淩。
又過三月,祁宏武夫妻倆順利生了個小兒子取名祁元寶。
祁願安和陸軒淩在私塾裏又學了三年,陸軒淩順利考進縣學,和祁長傅一起準備科舉,梁清他們幾個也都考上了秀才,陸北寧她們的生意做大,兩家人一塊搬遷進縣城,沈知嬌的父親在當地治理有功,升官去了府城,祁願安舍不得沈知嬌,沈知嬌說她在府城等著她。
又過一年,陸軒淩考中舉人,進了府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