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言,等到了門口之時,蕭菱歌聽見裏麵有聲音,就示意顧彥不要話,悄悄探頭看了看。
顧長雲正掉在那個按了滾木的樁子下麵學著走路,他的身體被繩子吊著,手撐著兩邊的扶手,腳卻盡力的邁動,蹬著腳下的滾木。
顧長雲的腿,如今還很難用力,這樣的平行運動對他來很困難,而他為了鍛煉自己,並未曾將繩子掉得太緊,基本上是靠著他手肘的力量撐著。
雖然他滿頭大汗,可是腳卻一直在邁動著,沒有停歇,他邁動得有些吃力,仿佛
腳有千斤重一般,可是卻沒有絲毫停頓。而在另外一邊,林墨正在用新砍的竹子將先前破損的扶手修理好。
“二少爺,他這是…”跟在蕭菱歌身後的顧彥,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不解,二少爺為什麼要將自己拿繩子綁著。
“他如今的腿,還不能支撐著他整個身體的重量邁步,這樣用繩子吊著,可以減少他腳上的受力,日後慢慢放鬆,等到他能夠不靠外力就能夠自己邁步之時,也就成功了。”蕭菱歌耐心的解釋著。
她可以給顧長雲沒個好臉色,但是卻不能得罪那位心疼兒子的夫人,做好事不留名,她可沒這嗜好,日後還指望著顧家給一些庇護呢。
“明白了,明白了,這是那位高人想出的法子,真是太妙了。”顧彥是真的沒見過這樣的器械,忍不住有些激動,聲音就有些高了。
顧長雲聽到門外的聲音,停下了腳步:“誰在外麵鬼鬼祟祟?”
顧彥一聽,也沒管蕭菱歌還站在前麵,直接越過蕭菱歌就進了院子,疾步朝著顧長雲而去:“恭喜二少爺,賀喜二少爺,二少爺又能夠站起來了,郡王妃知曉了定然會很高心。”顧彥眼中帶著些濕意,伸手抹了抹眼角。
“你怎麼過來了?那丫頭不是不準你們來人嗎?”顧長雲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卻見到自己口中的那個丫頭正從門口踱步進來。
“喲喲,剛才不是氣衝衝的走了嗎?現在怎麼又回來了?”顧長雲對著蕭菱歌陰陽怪氣的道。
蕭菱歌看著站在一邊的顧彥,卻是沒有和顧長雲頂嘴,反而是掛起了笑容道:“今日二公子能夠站起來了,也是可喜可賀,二公子若是不嫌棄,一會兒我親自下廚,也算是的慶祝一下。”
“二公子?你不一向喊我名字的嘛?”最近被蕭菱歌虐習慣聊顧長雲,一時之間還沒法接受蕭菱歌突然的溫柔。
“哪裏,顧二公子聽錯了,我一向對公子恭敬有禮,怎麼會直呼公子的名諱。”蕭菱歌那溫婉的笑,讓顧長雲突然有些寒磣,感覺今的蕭菱歌向是吃錯藥了一般。
顧長雲看著蕭菱歌那張怎麼看怎麼假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眼熟,喔,好像最開始見她的時候,她就這副樣子,臉上一直掛著溫和的笑,當然偶爾也有破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