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菱歌很想平裴陌軒麵前去問他怎麼回事,可是當著這麼多饒麵,她什麼也做不了,隻得用擔憂的眼光看著裴陌軒。
裴陌軒早已經看到了蕭菱歌,隻是他不想讓她被太後多注意,所以也未曾喚了蕭菱歌過去,而是對著太後道:“母後,兒臣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剛才太醫也已經了,兒臣無甚大礙,您放心回去吧!”
太後眼中的關切都是真心的,甚至還有些恐慌,她仿佛是看見了另外一個孩子,當時他也是這般身體越發虛弱,這場景,讓她有種重蹈覆轍的恐慌。好在,太醫了,隻是一時的氣急攻心,若是裴陌軒再有個三長兩短,那她怕就再沒有其他辦法了。
“哎,皇帝,剛才的事情哀家也聽了,鎮國公為國盡忠,此番遭遇,雖然令人惋惜,但如今宛城失守,北戎直驅南下,皇帝要盡早拿決定才是。”
太後的話,讓蕭菱歌怔住了,宛城失守是什麼意思?宛城可是北疆第一道關口,這些日子的戰報,雖然不是太過理想,但總歸是僵持著。而鎮國公為國盡忠又是什麼意思?莫非…蕭菱歌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鎮國公怕是凶多吉少了。
裴陌軒沒有話,隻是閉著眼用手揉了揉額角:“此事,明日我自會和大臣商議,母後讓兒臣歇息片刻。”
太後歎了口氣:“國事重要,但皇帝的身體更重要,皇帝好生歇著吧,你們都好好照料著,若是有半點差池,心哀家打斷你們的腿。”
太後這話是衝著這房間裏麵伺候的人的,蕭菱歌也跟著眾多宮人一起低頭應了是,然後恭送太後離開了。
太後一走,裴陌軒就遣走了其他人,隻留了蕭菱歌下來,蕭菱歌疾步上前,坐到床邊急切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我不過離開了半日,怎得就病倒了。”
裴陌軒握著蕭菱歌的手閉了閉眼道:“宛城失守,駐守宛城的八萬將士和鎮國將軍無一生還。”
裴陌軒得極為沉重,是啊,八萬將士,邊疆諸城駐守的將士,總共也就二十萬人。這一下子就損失了八萬,而且還失去了主將,如此慘痛的代價,誰又能承受得了。
蕭菱歌心中也極為震驚,這些日子,她一直和裴陌軒同吃同睡,一起批閱奏折,如今的朝廷局勢,邊關戰事,她可以是了然於胸。這宛城守城雖然艱難,可一下子就被破了城,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這消息是什麼時候傳來的?宛城是什麼時候破的?鎮國將軍和滿城將士身亡,又有什麼憑證?北戎如今攻到哪兒了?”蕭菱歌一下子拋出了幾個問題。
裴陌軒倒都一一的答了:“此戰報為飛鴿傳書而回,宛城失守是十日前的事情,不過要憑證,倒是未曾多,隻,北戎大軍已經在平城叫陣。鎮國將軍陣亡,宛城被屠城,皆是北戎大軍所。”裴陌軒到這裏,心中也升起了一絲異樣感,好像有哪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