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菱歌屏住了呼吸,感受著那急切的腳步,離自己越來越近,那人蹲在了她身前,要伸手去解她腳上的繩子。
蕭菱歌知道,若是讓他扯動繩子,一定會發現,繩子是被割斷的,如此也就再瞞不住了。
蕭菱歌突然一睜眼,一個挺身坐了起來,然後身後的匕首已經遞到了那漢子的喉上,隻要他敢動一動,絕對血濺當場。
“不要動!”蕭菱歌一聲冷喝,讓室內的氣氛一下子變了。
那漢子先是一驚,然後就是怒:“你什麼時候解開的繩子,竟然敢陰我,心我擰斷你的脖子。”
漢子覺得自己的臉麵都被丟盡了,竟然被個丫頭給騙了,而且,如今自己的命都捏在別人手上。
“姑娘,你想幹什麼?”剛在凳子上坐下的尖嗓男子一下子站了起來,幾步朝著蕭菱歌走來。
蕭菱歌冷眼一橫:“不準動,不想他死,就往後退。”
那男子被蕭菱歌那一眼看得背脊一寒,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男子長得有些瘦,但是身體看起來還是很結實的那種。一身粗布短褐,上麵還打著補丁,臉黝黑,手粗糙,一看就是做慣了粗活的人。
“大哥,和她費什麼話,我不信,一個娘們真敢殺人了,我……”蕭菱歌手下的大漢開始想耍狠站起來,蕭菱歌的腳不知道在他膝蓋處那裏一個使勁,竟然直接將他的腿骨給踩得錯了位。
想要耍狠的大漢,一下子發出一陣慘叫,脖子蹭到煉刃上,即使蕭菱歌已經注意保持距離,但那刀實在是太利了,那大漢的脖子直接冒出了血,順著脖子流向了胸口。
可是,相對於膝蓋的錯位,脖子上那點傷,仿佛就變得不那麼痛了,但是,看著卻很是駭人。
瘦高男子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姑娘,有話好好。”
他現在是真的信了,這根本就不是個嬌滴滴的大家閨秀,那個老婆子騙了他,看這姑娘的樣子,不定還是個練家子。不然,怎麼可能解得開繩子,而且還能一腳就踩斷了二弟的腿。
“想要好好話,那就聽我的,去那邊,盤腿坐下,雙手放在頭上,要是敢亂動,那我可不保證我的刀會往哪兒紮。”蕭菱歌的表情很是陰狠,目光森冷,就像是個冷血的殺手一般。
大嗓門漢子還在哀嚎,瘦高男子看了一眼漢子脖子上的血和捂著的腿,不敢不聽,走到了蕭菱歌製定的位置,盤腿坐下,雙手放到了頭頂。
蕭菱歌又踢了一腳像豬一般嚎叫的漢子:“閉嘴,要是再喊,我把你另外一隻腳也打斷。”
那漢子,疼得額頭冒冷汗,背上已經被汗水打濕了,心中對蕭菱歌恨到了骨子裏,可脖頸間那把冰冷的匕首又讓他動彈不得,隻得咬著牙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