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菱歌,你倒是脾氣見漲啊,怎麼,你把我一個人扔這裏還有理了?”顧長雲的目光落在裴陌軒帶著麵具的臉上,卻也不忘記抱怨蕭菱歌的不厚道。
“怎麼,顧二少爺又不是沒斷奶的娃娃,我也不是你的奶娘,難道還要時刻伺候著不成?”蕭菱歌可是半點沒客氣,這個二少爺就是欠收拾。
“你……你的是什麼話?”顧長雲的臉一下漲紅,不曉得是被氣的還是被羞的。
“什麼話?你都聽不明白?看來顧二少爺是當真沒長大啊!”蕭菱歌白了顧長雲一眼。
“蕭菱歌!”顧長雲氣得牙根癢癢,忍不住大喝一聲。
蕭菱歌掏了掏耳朵:“喊那麼大聲幹什麼?我聽得到,如今我就等你一句話,你是不是不治了?”
原本氣勢囂張的顧長雲一聽蕭菱歌如此問,氣焰一下子就下來了:“我……我什麼時候不治了?剛才……剛才那個不算數,那隻是氣話。”
“氣話?那我可不管,有道是事不過三,如今我已經聽到了一次,我姑且當你是賭氣,若是當我聽見第三次,你不治聊話,我立刻送你回香如故,顧二少爺可是聽清楚了?”蕭菱歌在氣勢上完全將顧長雲碾壓了下去。
“你……”顧長雲想要什麼,可是看著蕭菱歌冷冷望向他的眼神,不知道為何,他竟然什麼話也不出口。
“不話,那就當你默認了,以後給我記住了,這裏是寺院,你自己不休息就算了,不要大喊大叫擾人清淨,這可是孩子都懂的道理,顧二公子難道連孩都不如?”蕭菱歌自顧自的,顧長雲的臉色越來越青,看著蕭菱歌的眼神仿佛是想將她吞下去一般。
“顧公子是吧?我略通些歧黃之術,若是顧公子願意,我可否先為顧公子看看腿?”裴陌軒上前將蕭菱歌擋在了身後,蕭菱歌看著他寬大的背影,不由得彎了嘴角。
“你又是誰?”顧長雲這才將目光重新落在了裴陌軒身上。
“我是……”裴陌軒不知道要如何向其他介紹自己,他一沒家族,二沒官職,如今不過是寄居在普安寺中的一個普通人而已。
“他是我的朋友,是我專門請了幫你治腿的,若是不信我,那我也就不費這個心思了。”
“誰我不信你了?我這不是問問嗎?”顧長雲嘀咕了一聲。
“我姓裴名陌軒,顧公子隨意稱呼就好。”裴陌軒隻簡單的了個名字。
“姓裴?你和京城的裴家有什麼關係?”顧長雲突然想起來,這裴家在京城可是勢力非凡啊?
“什麼京城裴家?”蕭菱歌皺著眉問道。
“這你都不知道?枉你還在京中生活了那麼多年,太後的娘家不就是姓裴嗎?如今在京城可是隻手遮啊。不對,不對,裴家那些個眼高於頂的人,哪裏會給人治病?”顧長雲嘀嘀咕咕的了一堆,卻沒注意裴陌軒的臉色越來越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