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彥見到她的麵相不由得心中一驚,這能在短時間內將一個皮膚光潔粉嫩的臉蛋,變成這個模樣的病,也隻有花了。
蕭菱歌見顧彥盯著自己的臉看,倒是也不以為意:“顧掌櫃是見多識廣之人,應該看出來我得的是什麼病了,這病過人,躲著還來不及,哪裏敢讓人來探望。好在福大命大,如今才能夠還站在顧掌櫃麵前,若是運氣稍微差了些,此時此刻怕是已經成了一抔黃土。”
蕭菱歌起自己的生死,倒是坦蕩得很,顧彥卻是心驚,心中對於蕭菱歌的樂觀也是有些動容:“人家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蕭姑娘日後定是有大造化之人。”
蕭菱歌笑了,兩個人都她有大造化,她倒是也當得大難不死四個字,畢竟她可是已經死過一次,又活過來的人。
“你們什麼,耽誤這麼久?”顧長雲被兩個侍衛抬著,站在回廊下,不滿的看著蕭菱歌。
蕭菱歌有些詫異的循聲望去,然後蹲身行了一個禮:“見過顧二公子。”
顧長雲瞥了一眼站在回廊下的蕭菱歌:“這大半個月沒見,怎麼覺得你越長越醜了?”
顧長雲的舌頭,比毒蛇還毒,蕭菱歌抬頭看著他,卻見他嘴角帶著笑意,仿佛是想看她發火似的。
“顧二公子觀察敏銳,倒是中了,確實是越長越醜了,下一次公子在的時候,還勞煩讓人通知一聲,我就不來顧二公子麵前礙眼了。”蕭菱歌著,朝顧彥蹲身一禮,然後就要上馬車,左右兩邊的豆綠和巧心都很有默契的上前攙扶。
“你……當真是心眼得很,爺我在這裏等了你這些日子,兩句都不得了。”顧長雲沒好氣的道。
“公子……”顧彥有些不忍,上前幾步覆在顧長雲耳邊了幾句,讓顧長雲的臉色大變,又重新望向了蕭菱歌,隻可惜蕭菱歌已經進了馬車。
蕭菱歌臉上那些傷,就算是用最好的祛疤藥,也是沒什麼效的。對於一個豆葵年華的女子來講,和毀容差不多了,蕭姑娘還能夠這般坦蕩已經是心性撩了。
“攔著她,沒爺的吩咐,她哪裏也不許去。”顧長雲吩咐道。
因著他的話,兩個影衛從暗處出來,止住了林墨的馬車,蕭菱歌在上車前對林墨吩咐過,讓他不要動手,林墨自然是沒有動。
豆綠撈開簾子,沒好氣的道:“怎麼,這裏是做買賣的,還是打劫的啊,還攔著不準走了。”
蕭菱歌帶著笑搖了搖頭,這丫頭,當真是膽大妄為,她都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慫回去,也沒打算真的來硬的,隻是做個姿態而已,而豆綠卻是當真不想見那個顧長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