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這可當真是喜事啊,趙氏怕是有得忙了!”蕭菱歌可不關心什麼禮部侍郎,她關心的是,蕭家會不會來找她的麻煩。
“大姐就一點不生氣?”沈嬤嬤對於蕭菱歌的反應有些詫異。
“嬤嬤覺得我該怎麼才正常?亂摔亂砸嗎?她定親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犯不著為著個不相幹的人生氣。你們也記住,這件事情,知道就行了,這樣以訛傳訛的事情,就不要讓娘操心了。”蕭菱歌嚴肅的道。
沈嬤嬤和豆綠都低頭應了是,蕭菱歌這才道:“嬤嬤,娘的身體就交由你來照顧了,如今已經有將近五個月身孕了,萬事心,我們能夠在這莊子上熬到孩子出世,就是最好的,至少比回到那個蕭家膽戰心驚的好。”
蕭菱歌提醒到,她怕沈嬤嬤也和秦氏一般,隻看到蕭家的富貴,看不到那深宅大院之中的血和淚。
“是,奴婢知曉厲害。”沈嬤嬤看著蕭菱歌沉著冷靜的模樣,心中對蕭菱歌越發恭敬了。
而外院中,周文正在賬房,聽到蕭菱歌找他,急忙過來拜見,蕭菱歌見到周文那愁眉不展的樣子,不由得問道:“什麼事情這麼棘手?”
周文歎息一聲道:“二夫人,讓我們莊子上準備一百兩銀子,可是我們莊子上的產出,每年就那麼多,都全部賣了。如今又沒到秋收的時候,這個時候,要湊夠一百兩,除非將一些田產都賣了。”
蕭菱歌聽著,再聯想到先前沈嬤嬤的三姐訂婚的事情,心中已經有了些譜。她在腦海之中飛快的盤算著,這莊子上的產出有多少,那趙氏是一清二楚的,如今要再湊一百兩出來,明顯是要讓這個莊子隻剩下個空殼子。
不過,她這是為什麼?就因為要給那個三姐定親嗎?蕭家已經窮到這個地步了嗎?
“人家都卸磨殺驢,這趙氏驢都還沒卸磨,就要殺驢了,她這是覺得你們已經沒多大用處了。”一個莊子,把田地都賣了,還能剩下什麼。
“不過,卻也是好事,她不是急著用錢嗎?給她錢就是,你將這莊子上的所有地都給我買下來,我有其他用處。價格嘛,能壓多少就壓多少,總不能便宜了她去。”蕭菱歌微微勾起了唇。
“是,大姐。”周文低頭應道。
“這些日子,蕭家是否有來人?”這是蕭菱歌擔心的事情。
“沒有,來過兩封信,我都是按照姐的吩咐,將你們的境況得很不好,那邊就沒再問了,想來是比較放心的。”周文回道。
蕭菱歌笑了,按照趙氏的邏輯,她們幾個身無分文的到了這莊子上,而這莊子上又全是她的人,她們就是握在趙氏手中的螞蚱,肯定翻不了身。
隻可惜,如今的螞蚱變成了老虎,如今的隱忍,是為了日後的反噬,隻不知,當趙氏再見到她們之時,會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