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菱歌自然沒什麼顧慮,再,那腳是真的疼,先前她是一直忍著,如今倒是巴不得這個大夫能夠看看,最好給自己再上點藥,讓自己免受皮肉之苦。
“裴公子別這般客氣,原本該是我請裴公子幫忙看看的,真是多謝您了!”蕭菱歌對裴陌軒笑道。
裴陌軒應道:“那在下就越矩了!”
裴陌軒著就蹲下來,伸手從裙底,握住了蕭菱歌的腳腕,然後托了起來。這一看,就發現那薄薄的繡花鞋底,前腳掌的位置已經磨破了兩指寬的大洞。那破洞口,隱隱約約有血跡滲出來,一看就擅不輕。
裴陌軒看著那薄薄繡花鞋底,心中有些懊惱,他竟然沒有提醒蕭姑娘,一定得穿一雙厚一些的鞋子。
“你為何不早?這瀑布一直都在的,今日來不了,可以改日。你這鞋子太薄了,腳肯定擅不輕,這一路上,你竟然也忍得。”裴陌軒語氣之中不清是憐惜還是責備。
蕭菱歌笑了笑:“這不平日難得出門,既然出來了,就不想半路回去,不過就是起零水泡,被石頭紮了幾下而已,不礙事的!”
裴陌軒看著蕭菱歌笑得那般無所謂,忍不住歎息道:“平日的大家閨秀,都是嬌弱得很,蕭姑娘這般能忍,也算是女中豪傑了。”
“裴公子就別諷刺我了,自己貪玩兒,這苦自己受著就是,挺公平的,就是麻煩了裴公子!”
裴陌軒伸手將她的繡花鞋解開,一邊輕輕的脫下蕭菱歌的襪子,雪白的玉足就呈現在眼前。可那脫下的帶著血的破襪子,和白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對比,倒是沒心思去欣賞那玉足,隻覺得憐惜。
可是裴陌軒還是怔愣了一下,麵具下的臉微微泛紅,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女子的腳,他將目光從腳背上移開,抬起蕭菱歌的腳,看向了腳底。
腳底都是水泡,大部分已經被磨破了,流出了些血水,還有三四個剛磨起的水泡,看得人都覺得疼。
“你也……哎,你先坐著,我去看看剛采的藥,哪些能夠用上。”裴陌軒歎了口氣,將蕭菱歌的腳輕輕的放在了繡鞋上。
蕭菱歌看著裴陌軒轉身往背簍邊上走,伸手在背簍裏麵的藥草上挑挑揀揀,她的眼睛不由得瞄向了身後的潭水。
這潭水深不見底,可是有些危險,不過,她的遊泳技術還不錯,不過是假裝落水罷了,總不至於當真沉下去。
反正,就算現在讓他上了藥,一會兒去潭水裏洗一洗,也都沒有了,不如就現在。
想到就做,蕭菱歌看了看背對著自己的裴陌軒,突然身子就往後仰去,一聲驚呼還沒完,就撲通一聲掉進了深潭裏,冰涼的潭水從四麵八方湧來,將蕭菱歌包圍了。
裴陌軒聽見蕭菱歌驚呼回過身來,就看見蕭菱歌掉進水中的一幕,他放開手中的藥草,往石頭上一撲,口中喊著“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