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菱歌有些驚訝,這些日子,裴陌軒到他們莊子上治病,向來都是獨來獨往,不知道,他竟然還有隨身的護衛。
不過,他如此坦蕩的對自己道歉,倒是讓蕭菱歌一時之間找不到話了,她要怎麼?難道要自己一時興起,來偷窺他洗澡?
蕭菱歌有些臉紅,自己這都是幹的什麼蠢事?偷窺就罷了,竟然正好遇見人家在洗澡,這也就罷了,反正隻看到了個後腦勺,也沒啥大不聊。可好死不死的,竟然被人發現了,打暈了,還扛了進來。
而且,如今這個被偷窺的,還對著自己道歉,這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好嗎?
“這個,裴公子客氣了,是我不對,家裏的嬤嬤做了一盤點心,裴公子這些日子為我娘治病勞心勞力,又不肯收證金,我就想著送盤點心來聊表心意。這沒想到竟然迷路了,這才造成了誤會,該道歉的人是我。”蕭菱歌大大方方的道,把自己偷窺的那一節直接給忽略掉了。
裴陌軒竟然也仿佛是忘記了那窗戶上的一個洞,更是沒去想,這後院進竹雅築的路隻有一條,這人是走的不尋常的路,竟然能夠迷路。
“多謝蕭姑娘的好意,救死扶傷,本是醫者本分,當不得姑娘道謝,倒是姑娘可覺得有什麼不妥?”裴陌軒想著蕭菱歌原本就因著被樹砸了腦袋,如今又被人打暈,也不知道會不會觸犯了舊疾,這才如此問。
蕭菱歌自然是沒什麼不妥,隻是不妥的是,她沒有看見裴陌軒的長相,可是如今機會已經沒有了,看來隻有再尋機會了。
“那個,豆綠還在屋子裏等我,我若是再不回去,她怕是會心急的,女子先行告辭了。”蕭菱歌站了起來,對著裴陌軒施禮告辭。
裴陌軒趕緊回禮道:“我送姑娘出去。”
裴陌軒將蕭菱歌送到了院子門口,蕭菱歌道:“裴公子不必遠送,我知道回去的路。”
這話才完,蕭菱歌這才想起,剛才自己自己迷路來著,她恨不得自己扇自個一個嘴巴。
可裴陌軒卻好似沒聽出不妥一般,並未曾堅持,兩人就此別過,裴陌軒目送蕭菱歌離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暗衛出聲道:“主子,那姑娘撒謊,她明明知道路,卻自己迷路了,分明是別有用意。主子可是需要卑職去調查一下,那姑娘的出身來曆?”
“不必了,蕭姑娘雖然有些心思,但她眼神清澈,形容舉止都很坦蕩,絕對不是有害人之心的人,你不要以己度人。”裴陌軒淡淡的一句,卻含了一絲責備。
暗衛莫雲低下了頭應道:“卑職知曉了,請主子恕罪。”
裴陌軒看了看莫雲道:“我不過是個山野大夫,無父無母的孤兒,沒人會費盡心思來對付我,你如此緊張,莫不是知曉一些我的身世?”
莫雲低頭:“屬下不知。”
裴陌軒暗自嘲諷一笑,自己竟然也做起暗中試探的事情,看來,自己也是入了迷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