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事,聽,那些要債的還沒走?你這邊可是有什麼難處?”蕭菱歌送上了餌給周宗。
周宗聽著蕭菱歌的話,好像是話裏有話,他有些詫異,雖然他今日才回來,可是自家那婆娘,該的都已經告訴了他。
這個大姐可是被二夫人趕到莊子上的,他們可是身無分文,也不過當了自己身上的一點首飾,才換來了一些衣食,可是她這話中分明有什麼意思。
“回大姐,人慚愧,生出了這麼個逆子,這銀錢,還差上三十五兩。雖然那逆子實在是該死,但,他終究是我的骨肉,虎毒不食子,我也確實是見不得他就那般遭了人毒手。”周管事一番話得歎了幾口氣,卻就是沒提借錢的事情。
蕭菱歌似笑非笑的看著周管事:“嗯,不過我聽,那周朗將莊子上的馬車拿去抵債了?這件事情,周管事打算怎麼處理?如今這莊子上也就那一輛馬車,這被他賣了,以後你讓我和我娘如何出行?周管事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法?”
周宗聽著蕭菱歌話鋒一轉,竟然給他起了這個,他的臉色更難看了:“大姐,是人管教無方,大姐放心,那馬車我……我一定會想辦法賠上的。”
“喔?想辦法?周管事給我,您打算想什麼辦法?三十五兩銀子的賭債,一輛新的馬車和馬,大概也需要四五十兩,這算下來可不是筆數目。周管事可是有什麼好的生財之道?能夠短時間內弄來這麼多銀子?”蕭菱歌步步緊逼。
周宗臉色青紅交加,囁嚅了半日,卻是不出話來:“人……人……”
“周管事為著二夫人做了這麼多年的事情,卻是連區區一百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實在的,我都為周管事感到委屈啊!”蕭菱歌歎息了一聲,一瞬不瞬的看著周宗。
周宗詫異於蕭菱歌竟然出這樣的話,他也不是真的沒腦子,若是再聽不出音,就白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
周宗突然跪了下去,朝著蕭菱歌磕頭道:“求大姐救命,若是大姐能夠解了人這次的麻煩,以後人定然會對大姐惟命是從。”
蕭菱歌看著周宗咚咚唚在地上磕頭,她也不阻止,隻是淡淡的道:“有道是口無憑,周管事要投誠,那也該給個投名狀不是?否則,你覺得我如何能夠相信你?”
周宗抬頭看著蕭菱歌,眼前明明不過是個和自家女兒差不多的丫頭,可是這話做事的姿態,卻是如茨老道。
“這……大姐需要什麼樣的投名狀?”周宗試探的問道。
“嗯,比如……這些年你背地裏收的好處,或者是二夫人將公中銀錢挪作私用?又或者,你還有更多對我來有利的消息?”蕭菱歌試探的問道。
周宗驚訝的看著蕭菱歌,他以為,蕭菱歌隻是需要他寫一份借據,沒想到他要的竟然是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