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年的9月1日,我又回到了這座城市,去了一家,叫做“遇見”的咖啡廳。

老板是一個看起來很溫柔的女子,紮著低馬尾,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我問她:“你好,請問,這裏有一個,叫張槐序的人嗎?”

“請問您是”

“我是他的高中同學。”

“好的。張槐序嗎?他一會就回來了,你可以坐在那裏稍等片刻。”女子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她很快便恢複過來,溫和地將我引到沙發前,微笑著了幾句問候的話,就去忙她的事了。

這陽光很好,上一次,陽光這麼明媚的時候,我坐在教室的窗前,透過樹葉,也是像現在這樣,看著空和流雲。我臨窗而坐,眼神迷離得看著窗外轉瞬即逝的風景。

008年9月1日,我坐上了北上的火車。由於父母的工作問題,使得我頻繁地更換學校,這次,也不例外。

這種虛無縹緲,四處奔走的生活,使得我如浮萍那般無處紮根,使得我變得更加沉默寡言。

我叫譚離歌,是個普通的高中生,不愛話,不愛參加集體活動。倒不是因為我生性孤僻,隻是容易緊張。也沒有什麼特長,生如蒲草,默默無聞。

在我的印象裏,除了開學第一的自我介紹,我沒有在學校裏過一句話,也沒有什麼人來主動和我話,因為我太過平凡了,除了轉校生的身份,我幾乎沒有任何引人注意的地方。也是,誰會記住一個長相普通,成績平平又一無是處的紮著破馬尾的女孩呢?

我不是有錢人家的大姐,我隻是一個聲帶受損,在比賽中途就被裁判喊停的可憐蟲罷了。因為這個,我必須要聲話,久而久之,聲如蚊音,成了我的習慣。

我也不想交到朋友,因為各種原因,每隔幾個月我就會換一次學校。與其麵對分別,我寧可從未相見。

那年,我17歲,我未曾想到這是我一生中,最值得懷念的時光那時的我們,都是最好的模樣

這時,一個已是成年,西裝革履的男子坐在我的麵前,瑩瑩淺笑,對我一句:

“嘿,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