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正,整個望天城如同沸騰了一般,天閣的火炮又是數千門齊射。昨天是距離望天之城三公裏之處亂轟一翻,而今天則是在距離望天城二點五公裏之處,瘋狂地轟擊著。這如雷的炮擊,自然是讓整個望天城整個籠罩在硝煙和轟隆的炮聲中。仿佛是地震一般,連望天城的磣合著一些土質的地方,也被震下一層塵埃來。
如此情況下。望天城困不可言的人,也不可能不被驚醒。鍾一鳴和李孝道兩人幾乎是睜著布滿血絲的眼睛,從床上跳了起來。他們也是衣著完好,全都是匆匆地就從休息的房間裏走出來。指揮部裏,也是亂成一團,讓鍾李兩人以為天閣的大軍壓了上來。可是一打聽之下,隻不過是一天閣的炮轟聲而已,完全和昨天一樣,隻是炮擊,並沒有一絲前進的動靜。
鍾李兩人,想破了腦袋,也沒有辦法搞清楚,這天閣到底搞的什麼鬼。誰也不敢當對方隻是要試探,全都是集中精神地依托著牆壁和各類邊上的防禦工事嚴防著天閣可能到來的攻勢。而鍾李兩人,也是親自到了牆頭上,用望遠竟觀察著天閣方麵的一舉一動,以方便天閣有什麼動作,可以快速反應調整自己一方的防禦。
令鍾李兩人掉了一地眼鏡的是,這天閣隻是轟擊了十分鍾,上千門火炮打出了兩萬發左右的炮彈,就停止下來。除去少量防守的士兵,各項防禦工事,又是在天閣的陣地是大肆地修建著。機械轟隆,全都是默不作聲地忙碌著。如同一個繁忙的巨大工地,一隻隻火力堡壘被修建起來,一道道橫溝在機械的幫助之下,出現在望天城的眼皮底下。
依靠著大量的機械,這種建造速度卻不是很快,可是鍾李兩人用望遠鏡仔細看清楚對方所修建的防禦工事之後。徹底地崩潰。在他們的眼裏,這幫變態的天閣佬,他們完全是一群瘋子,正在自己眼皮下修建著能夠防禦重炮攻擊的各類工事。自己這望天城,唯一的數千門火炮,最遠的射程也不過是二千多米,他們天閣就是想用如此恐怖強大的防禦工事來防禦這數千門破爛火炮?
不管他們是如何想的,天閣隻顧一心在忙碌著。後方一輛輛不斷出現的卡車,帶來的是無數的水泥和各類鋼筋物資。於在這些天閣士兵的後方,成了堆積著著無數個物資點,然後又迅速地被分配到各處。初時這種調度還非常的生疏,可是隨著忙碌了一天,越發調度自然。而各後勤兵和士兵間,還有工程兵間的配合,越發默契起來。
天閣是忙碌得熱火朝天,可是望天城裏,雖說這火炮轟擊已經停止,可是誰也不敢掉以輕心,全都是警戒著。全城也被封鎖,現令所有居民不得離開家門一步,否則直接格殺。如此命令之下,整個望天城變得死一般沉靜,一般緊張的氣氛籠罩著,與外麵天閣的氣氛,形成了兩種格格不入的強烈對比。
這望天城昨晚折騰了大半夜,早上又是被一陣炮轟給驚醒,早上還好些,至少太陽還沒有升高。可是轉眼到了中午,對麵的天閣也總算是機械停止,造飯的煙火升到空中。相信是吃飯休息了。這種情況,也讓高度緊張的望天城所有士兵鬆了一口氣。可是在輕鬆之後,強烈的睡意襲擊著每一個士兵,加上太陽這種熱烤,全都是躲在牆壁或者防禦工事裏,眼皮直打架。
到了二點,很多人全都是掙紮在強忍住不讓自己睡過去,幾乎每個人的眼睛都是布滿著血絲。一些人終究是沒忍住,趴在防禦工事前,雖然姿勢是臥地防守的樣子,可是兩隻眼睛已經閉上。這如此多的人,總是會有一些打著呼嚕的人,這聲響如雷之下,就算是再白癡的軍官,也發現了這些士兵們的勾當。
等到這種事情傳到鍾一鳴和李孝道的耳朵裏,自然又是讓他們一陣暴跳如雷,紛紛責備起手下的軍官來。可是還沒有等他們下令將這些士兵叫醒,上空中又是傳來呼嘯聲,一發發炮彈又是落到望天城二點五公裏外。劇烈的爆炸聲,又是將原本沉靜的望天城油窩裏,狠狠地倒入了一碗開水。這效果可想而知,所有人又是一陣雞飛狗跳,神經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