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他們居然將天體的父母囚禁了。
怎麼會這樣?
縱然是李家家主也失神,所有執法堂的王道沉默,臉色變得難看了幾分。
他們將天體的父母囚禁了整整十年之長...
這關係還能修複嗎?他們會失去一名天體嗎?
想到這裏,李三大恨,呼吸急促,幾乎有掐死執法堂一幹王道的念頭。
“豐兒..”王晨曦再也忍不住了,她大哭,衝上去將李樸的身子緊緊抱住,同時,也拽住了他磕下去的頭。
地麵早已被鮮血染紅了,年輕的身影,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很激動,也很高興,但唯有低沉的抽泣代替這一切。
二十多年..
這是一段並不長,卻如此漫長的歲月,它讓一個家庭沉淪,它讓人世間活生生的上演出一部淒心而悲傷的故事。
曾經五歲的他,肥嘟嘟的小可兒,如今已經成長,他身材挺拔,臉孔消瘦,有一種成熟與剛毅,他巍峨,強大,腳踏七彩雲萬眾矚目,抬手可戰王道..
曾經桀驁不馴,美麗如她的他們,也老了幾許,歲月在他們的額頭上堆積了不少皺紋,顯得如此的厚重滄桑。
他們彼此抱在一起,緊緊的,不肯鬆手,仿佛害怕這一切如夢般逝去。
所有人沉默,都感受到了他們之間的那種悲傷與喜悅,淚水摻雜著笑容,或許他們無法體會到他們之間的故事,但眾人卻能明白與理解他們之間的那種心情。
因為,他們也曾為子女,而後成為人父與母。
時間流逝,明月落下,黎明逐漸升起,為大地帶來了溫暖。
光線無法透入這裏,但那溫和之意卻可以,空氣間的溫度逐漸上升,習慣了冰冷的男人與女人,這才逐漸清醒過來。
“你看,我都說了咱們的豐兒白白淨淨了。”王晨曦露出笑容,她抹幹淚水,雙手不停的觸摸著李樸的臉頰,眼神卻是如此的祥和。
白嗎?
李瀟睜著大眼,有一種無語問蒼天,李樸哪裏白了?白了嗎?一點也不白好嗎?
女人瞎起眼來,真是可怕。
李瀟聳聳肩,也從悲傷的情緒中清醒過來,他壓住了一切,包括喜悅,隨即上前,一巴掌拍在李樸的肩膀上。
“小夥子,長得挺精神的,頗有為父當年的風範。”
“你打我兒子幹嘛?”王晨曦大怒,一腳踹了過去,後者哎呀一聲,整個人倒飛數十米。
李樸愕然,默然,沉默,他想笑,但他覺得不能笑,所以他憋住了笑意。
二十多年不曾相見,一時間,靦腆如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所以從頭到尾,他都一直保持沉默。
李瀟滿臉黑線的跑了回來,當真是敢怒不敢言啊!
“走走走,餓了吧?娘帶你下館子。”王晨曦拽住李樸的手,熱情的根本不像老娘,反而像拉皮條的。
逐漸,三人漸行漸遠,有說有笑,哪還有一點囚禁了十年,剛剛被放出來的趨勢?
無數人沉默,兩隻鳥,趙瑩也跟了上去。
十多分鍾後,這裏安靜下來了,所有李家弟子都在沉默,李三冷哼一聲,大步跟了上去。
這是一個小鎮子,雖然不及繁華的城邸,但人也很多。
兩個頭發亂糟糟的人,和一個年輕人走在街道,回頭率相當的高,但沒有人過於關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