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呢!”趙瑩也在開口。
“都殺到我山門來了,師姐會認為這是玩笑嗎?如果我實力不夠是不是會被他活活折辱至死?還有一群的新生弟子,他們可是你們的師弟啊!如此泯滅人性的玩耍,這樣真的好嗎?”李樸冰冷冷的掃過他,一股殺意迸發出去,桀驁,狂妄,剛烈的氣息籠罩這他整個人。
甚至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有一種麵對一頭嗜血凶獸的感覺。
李樸真的很憤怒,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古區域中的幾人是他斬殺的,但這裏有太多理由了,而這些所謂的師兄師姐,卻不問是非清白,動輒要俯瞰他們,甚至將所有的新生少年列為他的同黨,當眾折辱借籍取樂,這是何等的泯滅人性?
李樸不難想象,這種風氣是如何形成的,也唯上梁不正下梁歪這樣的道理才能解釋這一切。
淩揚天一言不發,他大步走出去,身後一道虛影快速凝聚,一頭猙獰的凶獸成型,而後怒吼,朝著那群跪在那裏的少年殺了過去。
與此同時,李樸反手握住長槍,冰冷冷無情的刺入劉桐的胸口,將他整個人挑起來。
淩揚天的攻伐一下子僵住了,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這群少年雖為新生弟子,但並非通山的弟子,可以說完全與李樸無關,他想要借籍威嚴李樸,心思之歹毒讓人心寒,結果李樸更加直接,將劉桐挑起,根本無懼他的舉動,甚至有一種魚死網破的意思。
所有人都在窒息,這一刻,他們渾身冰涼,顫抖,快速倒退不再停留在這裏。
就連那一群少年,也顫聲著,在求饒,哭喪,他們與李樸毫無關係,與幾位師兄更是沒啥關聯,但此時他們卻成為了雙方戰鬥的犧牲品。
也少年在試圖逃離這裏,他們撐著沉重的身子,步伐搖晃,麵容蒼白,不敢停留在這裏。
穆貴深吸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這個局麵讓他很被動,他竟然被威脅了,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淩揚天默不作聲,隻是看著他的目光依舊很冷,殺意縈繞不滅。
“小師弟,你要想清楚,如果你殺了這兩人,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趙瑩眨了眨眼,聲音很好聽,卻夾帶著一種威脅。
李樸可以威脅他們一個時辰,甚至是一天,半個月?但他能永遠威脅嗎?而且趙瑩是沒有人在他手裏的,如果她要出手,李樸根本擋不住。
遠處,很多人緊張關注。
“唉!曆史要重演了嗎?”有人輕語,神色有些複雜,似乎回想起了什麼。
“這是我無極山啊!”有人不甘心,他們皆為那一代的弟子,洞悉一些可怕的真相。
那些人,那些勢力,那些家族太強大了,就連掌門人,長老們也沉默以對,他們還能做什麼?
所有人都感到很憋屈,心中不甘,卻又那麼的無力。
“小師叔,你在哪裏!”
“林子語,你倒是回來啊!”
幾名男子,神情落寞,很是傷感。
“考慮好了嗎?”趙瑩話語平靜,眸光有些冷,那白皙的雙手在寬敞的衣袂中迅速變幻,似乎在施展術法。
同時,另外兩人也在暗中準備。
“沒什麼可以考慮的,殺!”李樸注意到一些細節,他厲聲大喝,眸子寒芒爆發,他手腕一轉,強大的力道迸發出去,那杆可怕的長槍直接將劉桐洞穿了。
噗嗤一聲,殷虹的血液像是泉水般噴湧出來,劉桐清醒過來,神色怔怔卻又蒼白無比,看著胸口的那杆長槍,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這一刻,所有人都怔住了。時間在停滯,畫麵在凝固,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一道身影。
那是一道怎樣的身影?他長相清秀,身影蕭瑟,一雙黝黑的眸子,整個人就好像深山的淳樸農家少年,又好像是那涉世未深的少年。
可就是這樣的一名少年,他挺直著身軀,桀驁,不甘,狂妄中帶著剛烈,像是一柄絕世利劍在出鞘,又好像是一頭遠古凶獸在複蘇。
看他一眼,你會覺得他很善良,很淳樸,隻是你再仔細多看幾眼,就會發現你完全看不透這名少年。
很快有人回神,胸膛起伏,眼神充滿了恐懼。
死了!
劉桐死了,最後一縷生機斷絕,沒有任何意外。
整個場麵都很安靜,所有視線都凝聚在李樸的身上,甚至很多人都有這樣的念頭。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麵對什麼樣的存在嗎?處於什麼樣的環境中嗎?
然而,這一切已經成為枉然。
淩揚天怒吼一聲,恍若人形凶獸撲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