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翻身,手好像打到什麼東西上,按理說我的床足夠大,是什麼東西?我閉著眼睛用手一摸,頓時一陣涼意傳上心頭,是木頭。
我的床上怎麼會出現木頭?
我一下坐起來,接著我的頭撞到什麼東西上,‘哎喲’一聲,我又跌倒在床上,我的睡意全無,我用手順著床簷一摸,一陣冰涼的寒意刺進我的腦中,我這是在哪?我不是在睡覺嗎?怎麼?這四周……我發現我的床上麵四周加了四塊板,頭頂也加了一塊,我被一口棺材扣在了床上。
“張緯,張緯……依依,依依……”
我大聲叫著,可外麵什麼動靜都沒有,我一摸枕頭下的寶劍和百寶袋,它們都在,我略放下心來,這是我多年的習慣,這種‘枕戈待旦’,如今派主用場。
我拿起一張火符點燃,借著火光我確定,這就是我的床,不過外麵被罩上了一個木頭箱,如棺材一樣,想起棺材,我想起在鬆花江邊那口差點扣著我的棺材,我用力的開始往上推這箱頂,如果是普通的棺材,憑我的力氣肯定能把它掀開。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把這木蓋掀開,難道上麵釘了釘子?我用手輕輕敲擊著頂蓋,頂蓋傳來的是悶沉的聲響,不好,我不會連床一起被人火埋了吧,有了這種想法,我開始冒汗,我趕緊熄滅火符,這裏空間不大,再燒下去氧氣會迅速耗掉,我會被悶死。
我用劍四處敲擊著,四周傳來都是沉悶的聲響,我有些灰心,我怎麼會扣到這個東西下麵竟然渾然不知?
我感覺到熱,汗水從全身的各處彙集往下流,我的呼吸也有些困難,這裏的空氣已經支撐不了太久,我得想辦法。
我一拍腦袋,突然想起來,我的床還有‘暗道’,其實也說不上什麼‘暗道’,這張床是我後打的,現在正常的床都是兩隻箱子拚在一起的,不過剛來易天居時舍不得花錢,把幾口大櫃拆了打了張床,不過沒有箱子,四個腿其實是四個木墩子,這四個木墩子堆著的一堆圓木钜的,所以我的床隻是一塊大木板而已,四個木墩子你不要趴在床下看,根本看不出來,加上我的鋪蓋厚,所以睡覺還是蠻舒服的。
想到這我連忙半蹲著身體,用手一拉,四麵的床鋪都被這個厚重的木頭箱子壓住,我拿起寶劍順著一而的木板用力一劃,厚厚的被子在黑暗中被劃開,我摸到了床板,用這個方法把褲襪掀到一側,然後用力一按床板中間的木板“哢嚓”一聲,中間的木板斷掉,我順著中間的洞爬到床下,頓時刺眼的光從四麵的床底向我射來。
我拉過衣服又把必備的東西從床上拉下來。
我站在床前傻在這裏,隻見我的床上扣著一口巨大的棺材,我屋裏一片狼藉,我連忙穿好衣服來到外麵,結果外麵也和我屋裏一樣。
我大聲喊著張緯和依依,可沒有人回答我。
敲了敲依依房間的門,裏麵沒有動靜,我用力推開門,裏麵和我屋裏一樣,床上的被子很亂。滿屋的擺設也扔了一地。
來到外麵,桌椅牆畫全部被砸,隻有一件東西是還保持原樣,就是那張桌子,那張飯店鬧鬼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