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木村低聲說道。
我豎起耳朵聽這首不知是何意的歌,這時小香子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世界惟有愛無邊,風聲伴我來人間,感念紫金玉葫蘆,今日歸來不複還。九菊一脈今何在,隨同青煙來此天,我已經歸來,速速迎我!”
我知道小香子是在給我翻譯。
當最後一句唱完,木村抖了抖身上的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頭埋的很低。其它人也一樣跪下來。
這時糊紙的窗戶一陣稀疏的聲響,一道身影飄然進來。
“恭迎先祖。”
木村低著頭說道。
“起來吧,看來你們真是費盡心思,這紫金玉葫蘆我當年送給一個中國女人,沒想到,經過這麼久,你也能找到,說吧,找我什麼事?”
這是一個身著古裝的日本老男人,看樣子有七十多歲,身體略向前佝僂。
木村他們早就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當然這時我坐的比較遠,我沒跪著,我隻是蹲著。
死一般的寂靜。
我突然想起來木村對我說的話,是不是現在應該我出場了?說實話,我心更沒底,我現學現賣的日本話不知道能不能漏餡。
“請老祖幫我當上九菊一派的派主。”沒等我說話,木村口氣吞吞吐吐的說出話來。
“派主?你當派主那藤田一家的死絕了?”
“差不多,現在也該咱們符菊一脈發光發熱了,咱們九菊一派一直都是他們藥菊一脈掌權,如果咱們掌權,我們也不會把牌位立在集陰社,而是立在九菊一派總部的宏陽社。”
“住嘴,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你也能說出來,我們九菊一派自來分符藥兩脈,但兩脈配合的很好,否則咱們九菊一派早被其它派別吞並了,孩子記住,合則興分則敗,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我懂,我什麼都懂,我隻是想當派主,我要當上派主,九菊一派會更加的發揚光大,而不是在那兩個毛丫頭手裏毀掉。”
“唉,我已經不當九菊的壇主太久太久,你想這樣,我也沒辦法,我還是勸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如果其它人都擁護你你就當,如果不能服從,還是好自為之吧。”說完這話之後,黑暗之處再也沒發出聲音。
這番對話都是日語對話,幸虧小香子及時給我翻譯。
燈亮了。
木村臉色陰沉的站起身,“即使老祖不幫我,明天我也要和那個毛丫頭爭一爭,我不相信,這麼多的老人都支持那個毛丫頭。”
“我們支持你,如果不行,明天咱們就把他們滅了。”
“對,把他們滅了。”
“對。”
小澤一郎丘澤進三石田酒井幾個人在旁邊摩拳擦掌。
“好,有你們,我們明天勝就是勝,敗也要拚。”木村孤注一擲道。
“天正,今天本想讓你說話,畢竟你身份特殊,我猶豫再三,最後還是自己說出來,你不會怪我吧。”木村有些謙意的對我說。
“不會,不會,還是那句話,明天必須勝。”我說。
“明天必須勝,明天必須勝。”幾個人如同打了雞血般喊叫道。
明天有場好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