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像流沙,不經意間滑過指縫悄然落下。拉開帷幕,已然過去七年。
“七年了!沒有大春的日子,到現在都還不習慣呢!”我躺在唐門的竹林裏,一顆成熟的竹子上,看著被竹葉遮蓋的天空。
“又念叨了,大春不是陪田心回天龍星整頓去了麼。這才剛剛跟他們聯係過,他們過得挺好的,你不要再惦念著了!”雨柔躺在我的懷裏,笑著說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享受著從雨柔身上傳來的香氣與竹林的味道融為一體,真心妙不可言。
“對了,你想好沒有,二老給你的建議!”雨柔突然歪著頭,問道。
聞言,我沉默了片刻,歎道:“二老給我的時間快到了,其實這哪裏是建議,誰不知道他們倆的本事,他們讓我走,我留得住嗎?”
我苦笑著,一說起這件事,心裏就不是個滋味。
雨柔聞言,歎了一口氣道:“你啊,你就寵著他吧。我就怕咱們走了以後,平兒會走歪,所以那麼管他。可你還是那麼寵他,他要什麼你就給什麼,要學什麼你就教什麼,你知道前段時間他做什麼了麼?”
“做什麼了?”我略有些好奇的問道。
“虧你還口口聲聲說關心孩子愛孩子,連他做了什麼都不知道。他把嬰兒果扔到了海裏,還把咱們唐門山裏麵的那些山精妖怪們捉起來各種捉弄,你平時除了慣孩子就知道關起門來自己修煉,啥事都壓在我頭上。”
雨柔頗有些責怪之意,聞言,我冷不丁的笑了起來。別說,我這個兒子比我有本事,從小就展現出了特別的能力。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倒是生了個好兒子。
當然了,這些事兒我不知道,當時我修煉到了關口,正在閉關。不到天階不知道,到了嚇一跳。原來天階本是傳說中的境界,可真到了這個層次才發現,不過才剛剛開始。
“小男孩嘛,越調皮越有出息,正常的!”我一直以來都不曾管著他,隻是雨柔生了孩子以後完全展露出了一個女人應有的母性,唉呀媽呀,當真是頭母老虎。
每每管教孩子的時候我都不敢上前說話,跟雨柔說什麼都好,隻是一提到孩子,她就變得那麼不近人情。往往這種時候我隻能退避三舍,一個聰明的男人應該學會明哲保身。畢竟孩子嘛,就算挨打也重不到哪裏去,可我就不一樣了。
反正平兒比我有本事,我這個做爹的隻能走位靈活一點,避免跪搓衣板。
還記得平兒三歲的時候犯了錯,他媽捉起來要打他屁股。當時我就作死的去阻止,然後結果是平兒沒挨打,我被打的鼻青臉腫不敢見人。最過分的是平兒還在我麵前撅著屁股嘲笑我,從此以後他挨打我就撤,反正他媽打他下手都很輕。
不過這七年時間算是我人生中度過的最愜意的時光,七年裏除了修煉,偶爾出去收拾一些不乖的家夥,其餘事基本上不會管。
人間自由人間的管束,地府也有地府的秩序,一切都恢複安定。沒了李勝那些家夥以後,一切都恢複到了以前的平靜。
我們一大家子人都聚在了一起,爺爺師傅他們均都生活在唐門。唐門現在很熱鬧,而且時不時地會有許多人來拜訪。他們都是來見我的,我基本上沒見,都讓外公代勞。
在不知不覺間,唐門已經成了人間門派的龍頭,而外公則成了如同武林盟主的存在。說白了,這些人間門派其實都是地下存在,在世間都是以公司的行駛繼續傳承。
而且,這些門派基本上也都不再以門派自居,而是以某某公司為名。這才是正確的趨勢。我們的世界並非武俠裏麵的世界,不需要那麼多超過凡人本領的家夥來維持秩序。
我和雨柔享受著這一刻的清寧,在短暫的因為平兒的事兒鬧了一下以後,雨柔趴在我的身上睡著了。
我很心疼她,她為我做的太多了。平日裏,作為我的妻子,也作為現在唐門的實際管理者。雨柔不僅僅要照顧平兒和老人們,更是要打理唐門的一切事物。事無巨細,全都由她親自操持。
不過在我的強烈要求之下,這些事漸漸地都移交給了小源。這個決定沒人反對,小源已經成年,長成了一個大小夥,玉樹臨風,身後總是有很多女生追著他。
但是他這麼大了,也沒個對象,總是讓我很擔心。
我抱著趴在我懷裏的雨柔,嘴裏哼著她最喜歡的旋律。她睡得很香,睡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突然刮來一陣風,雨柔被驚醒,著急的說道:“刮風了,我要去給平兒添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