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女孩冷聲斥責道:“我不需要別人安慰,即便出一次任務隊伍全軍覆沒我也不需要人安慰再說你這種吃軟你這種家夥怎麼可能明白我現在的感受”
我掏出褲兜裏折掉的煙重新接好,點著後說道:“一次任務因為隊長的指揮不當、隊員的擅自行動以及整個隊伍的在不明敵情的情況下冒險突進使得幾乎全軍覆沒,你作為曾經自以為是的隊員之一的確不需要安慰,仔細想想,你也不配。”
當揮著軍刺紮向麵門的手臂被我穩穩的接了下來,順便奪下她的軍刺重新放到地上,我站起來說道:“還有心情紮我實話實說的嘴,你不如想想自己為什麼會落到這個地步,還有以後該怎麼辦。別怪我沒提醒你,這次的事情根本就不是簡單的意外事故。”
“你想說什麼”
“可以確定對方絕對是有備而來,他們的目標是王威。”
“你是說隊長他”
“我現在要去找些吃的回來,你自己琢磨吧,順便看著點奧迪。再順便給你聊一下,別覺得自己的痛苦沒人理解而無法自拔,有人曾經也失去過身邊所有的人,那是一起從屍山血海裏爬過來的兄弟姐妹和愛人,但到了現在他已經不會無休止的陷入頹廢和自責中,他餘生的目的是找到父母,還有為逝者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帶著他們存在過的證據活下去,再比如讓那些殺人凶手血債血償。”
搜索隊外出攜帶的少量食物都放在被撞毀的2號車了,在解決追兵之後我們三個對這個地帶都不熟的人又迷了路。現在眼看著日落西山,我得先想辦法填飽肚子。
還好我和他倆一開始就在不趕夜路這個話題上達成了共識,省去了不少口舌。
外麵開始下起了小雨,再次回到藥房時我全身都濕透了。
天黑前,我在藥房最裏麵的角落用一些幹燥的木條和偶然發現並帶回來的鬆脂塊升起一個火堆,煮好唯一一袋方便麵後迅速熄滅它,然後三個人分了一鍋麵湯外加一個沙丁魚罐頭。
捕捉食物耗費的能量不要超過你能從它身上獲取到的出自貝爺語錄。要不是為了這倆人,我才不這麼大費周章。
簡單的補充了一下營養,我帶著二人換了一個新的落腳點用來過夜,換到一個沒有藥房那麼顯眼的普通住宅。
拉好住宅裏的所有窗簾,我點燃一個蠟燭放在茶幾上,獨自坐在沙發上守夜,奧迪因為有傷所以安排在臥室裏,女孩負責照顧她,我把缺了一角的外套扔給了這個隻穿抹胸不知羞的姑娘,雖然我比較喜歡她這個調調。
後半夜的時候,女孩走出來要替我值班,遭到拒絕後她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開始合眼睡覺了。
一整天的劇烈運動,甚至幾次轉過鬼門關之後再繼續守夜對於現在的我也還能扛得住,沒有了絕對值得信任的那些人,所有的事情隻有自己來做了。
淩晨時分,窗外的動靜驚動了我的神經,吹滅蠟燭我跑到窗邊拉開窗簾的一條縫隙看出去,一隊見不到尾部的屍群正向這邊遊蕩過來。
一回頭女時蕾已經因高度警惕而從夢中醒來,我進屋背起早就被疼醒的奧迪一起下樓駕車離開了。
“百十來隻喪屍而已嘛,肯定超不過三百去”奧迪額頭的汗水印證他現在說話隻是強忍疼痛,“等他們走過去我們照樣睡到大天亮再走也不遲吧”
“別丟人”女孩說道:“萬一它們到了樓下不走了呢,咱被圍個十天半個月全都他嗎得餓死,就算我和他還能扛久一點,你的傷口也沒準一不留神感染了直接就掛了”
“這麼倒黴的事不會趕在咱身上吧”
“闖紅燈的那些司機和行人在被撞死的十幾秒前也是你這種想法白癡”
“”
這小妞有時候說話比我還犀利。
在吃早餐的時候我們又停了下來,如果睡眠保證不了至少要按時吃飯。
“大哥,我現在看你是越來越靠譜了”奧迪嚼著嘴裏我找回來的食物大笑著說,他的腿疼已經有所緩解了。
“嗬嗬,是麼。”
“那必須的這次能活著回去咱都可以拜把子了哈哈哈”
“那倒不用。”
“石、石磊”女孩叫我這個同音的名字還是很別扭,“我問你,你為什麼這麼做”
“什麼意思”
“你明明可以獨立生活下去,卻在被別人一陣鄙視之後,還可以對我們這麼上心。換成是我,從一開始就不會跟著來,更不會做這麼多,你的理由是什麼”
“沒什麼理由,我隻是不喜歡眼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
“嗯,那天你說的,你以前是不是”
我打斷女孩的追問,道:“如果你們開始覺得我能算搜索隊的一員了的話,請老實告訴我一件事,酒店的物資供應和武器配備都是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