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哥,我不知道彭姐到底做了什麼招來這些掌權者的晦氣,但這件事情絕不能這麼結束她對我來說就像親大姐一樣所以希望你和我一起幫她報仇我已經明白你是故意和小涵撇清關係,所以接下來你我仍舊保持低調,但隻要需要我,我一定會暗中幫你的這裏不簡單,萬事小心”
林澤成開門要走的時候正好看到來到我房門前的竇洋,他立刻擺出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回頭對我罵道:“孫賊今個算你牛比,以後別他嗎讓我抓著你的把柄草”
罵完他直接就跑走了。
竇洋傻愣愣的看著我倆,隨後進屋道:“我去,這小子好像是個出了名的好脾氣,對誰都笑嗬嗬的,你是幹嘛了給人氣成這樣”
我不想說話,隻是坐在床上回想剛才林澤成對我說的。被禁足的竇洋趁看管她的人上廁所時偷溜出來跑到我這,卻看我像木頭一樣傻愣著理都不理她,最後啪啪啪的把我說了一通就走了。
拿出彭姐留給我的紙條,上麵的這個單詞gift一定與她的死有關。
再有大動靜時又是兩天以後了。
“守衛隊成員林澤成,年紀輕輕但精通電器維修,從加入守衛隊至今為酒店電力供應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今晨四時許,林澤成小同誌在維護供電室設備時不幸觸電身亡,享年17歲,請大家和我一起為他獻上最誠摯的哀悼”
聽到這段廣播的時候我正被拷住雙手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麵前站著的是歐陽德,他哥哥歐陽羽和劉筱天在桌子的後麵坐著。
二進宮的理由很簡單,在房門前和我發生爭吵的林澤成事隔兩天不幸身亡,屎盆子又扣在了我的腦袋上。
歐陽德根本不理我的解釋揚手對我又抽又揍,等他哥叫停的時候我的臉八成都破相了。
“不是我幹的,跟我沒關係。”
啪劉筱天一拍桌子猛地站起來,“又是一個剛和你發生矛盾沒兩天就死了的人,你還敢告訴我們跟你無關17歲,他才17歲17歲就他媽的躺在供電室裏一動不動,被你砸碎的半拉腦袋裏還流著黃湯石磊你太狠了你太狠了”
“既然認定是我幹的,幹嘛不實話實說,”我瞥了眼廣播,“編這種理由圖什麼,直接把我押出去斃了完了。”
“我們不想引起恐慌。”守衛隊隊長歐陽羽的語氣最為平靜,“我們彼此都坦誠一點,如果真是你做的,我們也不會殺你,隻會把你關起來,畢竟每個人活下來都不容易。”
我沒吭聲。
“既然你還不想說,那麼請告訴我,前天小林子去找你的時候,你們都談了什麼”
“嘮家常。”
“放屁”歐陽德抬腿一腳直接給我踹下了椅子,倒在地上以後他又過來揪起我的領子叫罵道:“多少人都看到他出來的時候跟你都吵翻天了,你還嘮個什麼家常”
“既然你們都知道我倆是吵架,那你們說還能聊什麼了。”
審問接連持續了兩個小時,他們沒有得到任何想要的答案,最後對我的處理是先關禁閉,得搜集齊證據再做處理。
禁閉室中。
歐陽德帶著手下人把我雙手拷在一起,拳腳相加直到我連腦袋都抬不起來了才再次給我解開手銬。
兩名小弟見我沒了動靜,好心上前幫我清醒一下,當腥黃騷臭的兩道體液落在頭頂順著眼角臉頰流下並浸濕我的上衣時,我幾乎忍不住立刻讓這屋裏沒人能再站起來,但門口站著的那個手持機槍隨時準備在我身上開出幾十個洞的家夥卻阻止了我愚蠢的想法。
“你可千萬別招供,”歐陽德放肆的笑著,“我喜歡這種玩法,以後每天都會帶人來找你玩的,可別見外啊對了,從你進這屋開始,以後就再也別想見到竇洋了,我的竇洋”
最後四個字他特意咬著牙說的。
我想睜開眼睛看清這個混蛋,可眼瞼剛一抬開,眉毛上的液體就流進了瞳孔。
他們離開以後我又歇了很久才將將能站起身子,扯掉破爛濕透還冒著騷味的上衣,我一把扯下窗簾圍在身上,隨後顫顫巍巍的躺上了那張看著就腰疼的鐵板床。
此後,歐陽德兌現了他的諾言,每天都帶人來慰問我一遍,偶爾也會問問到底是不是我殺的人,得到否定的答案後他們打的更爽了,有時候高興了或者無聊了一天還會來個兩三次。
我有點慶幸他們的到來,如果隻是把我一個人關在這兒,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被密閉恐懼症給弄瘋了。
每天限定的一頓飯,巴掌大的碗口裏盛著泛味的青菜和發黑的米飯,為了挺下去我試著吃了幾次,那種令人作嘔的酸爽真是他媽的沒誰了。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給我送飯的人換成了住在隔壁的老王,除了定餐外他每次會偷偷塞給我一個小塑料袋,等到晚上臨睡前再打開,有時候裝的是大白米飯,有時裝的是包子或雞蛋,最來勁的一次裏麵居然裝了個油膩的大雞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