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到玉市安全所前哨防禦區,這裏顯現的景象九成九是已經淪陷了,我們隻好先找到一戶人家落腳休息。
進門以後,看到狄岩正在收拾沙發,他那把手電被立在茶幾上照著屋頂,這樣整個房間都能分到一些暗淡的光亮。
這裏隻是有點淩亂,但好歹沒有血跡殘肢之類的。
見我們進來了,狄岩擺了兩個交通指揮的手勢讓老雷把蘇柒先弄到一個臥室裏去。
我把抱進來的半箱礦泉水和一袋零食扔在了茶幾邊的地板上,然後一屁股就砸進了沙發不想起來了。
狄岩見狀撇了撇嘴,過來一把拉起我,然後又揮手示意我去另一間臥室。
我回頭一看,林月倒是沒客氣,一個人身子晃晃悠悠的就向那臥室走了進去。
雨進來以後就從包裏翻出一根蠟燭,放在茶幾中間點燃了火苗,然後關上了手電。跟著她又拿了兩瓶礦泉水,對我道:“石哥,先洗洗再去睡覺吧,不然我想月姐會把你踢出來的。”
我無奈的點點頭,跟著雨摸進了廚房,找到水池子,雨一邊給我慢慢倒水一邊讓我洗臉。
就剩這麼些水了,能省點就省點,我湊合洗了洗臉上的土就夠了。
出了廚房,我直接走進了林月去的那間臥室。
蘇柒有葉子在照顧,狄岩他們也不用我管,自己安排就行了,睡覺睡覺。
進了屋順手帶上房門,瞎了吧唧的摸到了床邊,剛要爬上去,結果一手就按在了個軟軟的東西上。
啪!
有人打開了我的胳膊。
“洗手沒有你,髒不拉嘰的別上床。”
林月是在罵我,可聲音顯得很虛弱,那大概是困的吧。
“洗了,別鬧了,快睡吧寶……”
這回林月才讓我上了床,我順便脫掉了最後一件上衣。
躺好了位置,當我覺得自己一閉眼就能睡著的時候,林月忽然又開口道:“我要聽你唱歌……”
“……”
“臭石頭…”
“……好困,睡吧……”
“不行!誰讓你今吼我來著,你居然還敢吼我!”
“我錯了……睡吧……”
“不行不行……要不是狄岩他們給你洗白了,我今非讓你摟著搓衣板睡覺……現在你自己選,搓衣板還是唱歌。”
“……睡覺。”
林月終於消停下來了,可等我剛要睡著的時候,她突然又出聲了——“唔唔…”
“好好好……唱…我唱……”隻不過兩聲哼哼我直接繳槍投降了,她把時候跟她哥撒嬌學來的那勁在我身上用了不隻一次兩次了,而且還特麼屢試不爽。
“嗯,唱吧!”
“……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老和尚……”
“喂!”
“…咳……世界如果被殘酷攻擊……隻要給我……給我一個電話亭……把內褲當外衣……隻要你能夠開…開心……展開披風……帶你飛行……唔嗯哼嗚……”
林月掐了我一把,沒什麼感覺,但我知道這是換歌的信號,每次都不讓我唱完整首的……我困。
“…貝…比……你就是我的唯一……獨自對著電話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哦……”
掐。
“…如果宜靜最後不是嫁給了大雄…一生相信的執著一秒就崩落……”
掐,跟特麼換台似的。
“走在風中今陽光突然好溫柔…溫嘍……的溫嘍地的溫嘍像你抱著我……”
再掐……她也掐不動了。
林月的氣息漸漸淡了下去,她像是囈語似的道:“別再殺人了…好麼……”
我還在迷迷糊糊的哼著歌:“望著窗外這場雨~心裏想的是你……”
“別再殺人了…磊…我好擔心你……”
林月完這句就不再出聲了,均勻的呼吸告訴我她已經睡了。
可我特麼越困越唱還越起勁了:“藍色空白雲朵朵~~漂浮那年那些夢~~喜歡聽你給的稱呼~~~呼呼
a
b ai la~~~”
……
我還是很困,或者很暈,腦袋裏像是喝醉了酒一樣,連視線也像是喝高了以後隻能看清最中間的一條,周圍都是模糊的。
可眼睛也已經習慣了黑暗,再回頭的時候,我能淺淺的看到月安靜的外廓,在這雨夜顯得那麼讓人憐愛。
我側過了身子,靜靜的看著她。
在這裏有個問題,雖然我和林月多次同床而臥,也有過一些動手動腳的往事,可我們從來沒做過一些愛做的事情,為什麼。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了一個尖銳的聲音,過了幾秒才醒悟過來,那是狼的呼嘯……隻是不知道這狼嘯是夾雜在窗外的雨聲裏,還是從我心中散發而出的。(艾瑪磊子我可服你了,色狼耍流氓都能讓你丫寫出文藝範來!?一十五字尾巴外加本人已閱簽名:狄岩)
我伸過手攬在林月另一邊的胳膊,然後身子自然而然的慢慢撲了上去,嘴唇也就這樣落在了她的臉上。
或許這唇齒間的香甜才是支撐我沒有直接睡去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