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許原選擇先發製人的對手不多,顯然眼前這個大褂男人就是一個!
“這一招不管用了!”大褂男人不慌不忙,腳下錯步,速度極快的後退了四五米,十分輕巧的躲開了許原的一記直拳。
幾乎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鐵蛋如同兩發急射而出的炮彈,朝著許原轟去。
“換武器了啊?不玩槍改玩蛋了啊?”許原看著兩枚鐵蛋竟以不同的角度朝著自己砸來,頓時樂了。
“你還是那麼欠揍!”長褂男人動作根本不停,順著鐵蛋進攻的發現,當即就是一招無影踢。
此時許原雖麵不改色,卻是身陷囹圄,上下有鐵蛋的進攻,中路有長褂男人的腿攻,幾乎避無可避。
這兩枚鐵蛋,哪怕是普通男人用力擲出的,力道也足以砸個骨裂,更別說是眼前這位,被砸中的話,骨頭斷幾根是免不了的。
而長褂男人的腿攻更是無需多說,眨眼間光是破空的聲音和勁爆的力量,便知可摧枯拉朽不是玩笑。
別看兩人談笑風生,這絕對是有著深仇大恨。否則豈會如此招招殺機。
“你別告訴我整整一年,你就研究了這一招!”
就在說話的瞬間,許原身體扭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簡直像是一條柔軟無骨的蛇,上路的鐵蛋擦著許原的胸口而過,而幾乎與此同時,許原腳尖點地,躍起半米,雙腿打開,一個托馬斯動作。
長褂男人眼中精光一閃,像是毫無不意外許原能躲開這兩個鐵蛋。
而此時他的腿腳已經到了許原胸口:“看你怎麼躲!”
許原此時半身懸空,無處借力,無處可遁,被踢中勢必就是重傷。
長褂男人臉上露出了喜色,這是他針對許原設計的殺招,他太了解許原,就如許原了解他一樣。
“就這麼躲!”許原嘻嘻一笑,突然伸出雙手電光石火之間,抓住了長褂男人踢來的雙腿,用力往下拽,借力整個人就翻騰了出去。
一個空翻之後,許原如同幽靈飛速又貼了上去,一隻手化掌為拳,砸在了長褂男人的後背。
“你又輸了!”許原還在笑,笑中卻多了幾分憐憫。
“為什麼?”長褂男人眼中迷惘一閃。
許原沒有說話。
“老鬼把那書傳給你了?”長褂男人幡然醒悟。
“何必執念?”許原反問。
長褂男人仰天長笑,笑著笑著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許原站在原地,輕輕歎了口氣。
十年了,他們每年都交手,在有些人眼裏他們該是死敵了吧?否則榮耀為何找上他來?
隻有許原知道,長褂每次都是設計了他認為最精妙的招式,要光明正大的贏。
而不是陰謀詭計。長褂不屑。
“蒼迷山呆膩了就去終南山吧,我在那兒有一座民宿,就送給你了!”許原半響了說到。
長褂男人拉起衣袖,擦了擦眼淚,指了指沙發背後:“賭注在那兒,還你了!”
說罷竟是大步往門口走去。
許原心下唏噓,看著長褂的背影,想起了年少時。
那時,他們是兄弟!他們同生共死過!他們一起在冰天雪地裏唱過哥,在烈日炎炎裏流過血。
“快走!”長褂男人突然一聲爆喝,接著整個人從原地撲了回來。
許原反應多快的人啊?可此時就壓根沒來及反應,長褂男人整個人就撲了過來,巨大的力道直接將他拉扯到了沙發背後。
而長褂整個人就壓在他身上。
許原已經聽到了曾在戰場上最熟悉的聲音,幾乎是下意識一把抓起了沙發背後的黃毛擋在了身前。
沒等著動作完,嘭的一聲爆炸巨響炸開。
許原隻覺耳鳴,鼻息裏全是硝煙的味道,臉上身上都被黏黏的濕噠噠的液體覆蓋。
天花板在往下掉,木質的家具開始燃燒。
許原用力的搖了搖腦袋,扭頭隻見被炸得稀爛還冒著煙兒的黃毛。
“噗!”長褂男人一口血噴在了許原臉上。
許原紅了眼,抬手將長褂從自己身上拉下來,此時長褂的背後已經血肉模糊,焦黑可見。
“你個傻逼!”許原大罵,卻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