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骨的疼痛傳來,許原的銀針落下之後,眨眼間,紫蠍身體疼痛被無數倍放大。
紫蠍雙目瞪圓,血絲布滿了眼球。
毒蟲如同浪潮般緊緊將她圍住,除了臉之外,紫蠍的身上全被毒蟲布滿。
那種恐怖的啃食滋味,在許原銀針刺穴的作用下瞬間被放大。
隻是幾個呼吸,紫蠍崩潰了。
什麼叫生不如死?現在就是。
“你看看你,真無趣,這疼痛才隻放大了一倍你就這般?待會兒放大五倍十倍的時候,你該怎麼辦?”許原嘴角微微勾勒道。
眨眼紫蠍心內最後一道防線被許原擊潰。
“我說……我說完後,你能放過我嗎?”
許原不屑的搖搖頭,望著紫蠍:“能痛快的死去就已經是你最好的歸宿,你還想要什麼?”
嗷……
紫蠍尖叫,許原的第二根針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眨眼疼痛又被放大了一倍。
紫蠍渾身顫抖,牙齒將嘴唇咬穿,生生將血肉撕扯下來,卻依然不能抵抗那種如同噬魂般的疼痛。
“現在你是不是很能體會我剛剛說的了?”許原滿臉嘲諷的問道。
“是的……我說!”紫蠍所有防線徹底瓦解,不求生,隻求能好死。
…
申城滄瀾會所。
這是一個低調的會所,隻對極個別會員開放。
所以滄瀾會所尋常時候看起來像是某些有錢人的獨門小院,進進出出的也隻是極少數人。
但隻有真正了解滄瀾會所的人才知道,這裏是兩江流與權力的中心。
滄瀾會所的會員不到50人。集中了兩江流域所有的富豪和權貴。
此刻在滄瀾會所的觀海閣包間內,先生正對著對麵整片牆壁的精致魚缸發呆。
事情的發展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料想。
江市兩個巢穴的全軍覆沒還有狂熊的死,他都需要付上很大的責任。
天雲府在兩江流域的力量,在許原的瘋狂打擊之下損失嚴重。
“我很好奇,我很想看看麵具之後你究竟長什麼模樣!”
遠遠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身材高挑,卻不是肌肉鼓脹的那種類型,很勻稱,卻一眼能讓人感覺到他那並不勁爆的身體內蘊藏的驚人力量。
“監使,你這話是何意?”先生扭轉頭來望著監使。
“你加入天雲府的時日並不長,但卻受到了軍師的器重。我承認你很聰明算無遺策,但你卻根本不知道你麵對的敵人是誰?有時絕對的力量是恐怖的,他能擊破一切算計!”監使陰冷的笑著。
“即便許原逃出這次的攻擊又怎樣?天雲府裏有無數的力量可以動用,終究有一天,能置他於死地!”先生眼裏射出了陰冷的自信。
“看來你根本沒明白我說的意思!軍師讓我來保護你周全,在你眼中卻是不信任和監視。如果我沒猜錯,你是這樣認為的是嗎?”
先生不想承認,但卻顯然瞞不過監使的眼睛:“難道不是?”
“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許原就是邪龍?”監使笑問道。
“那又怎樣!”
“你在許原的身上犯下了一個天大的錯誤,你不應該低估他,邪龍和他的邪雲社能被人奉為神話,那是有真本事的!你此刻麵臨的局麵就是你低估他的苦果!如果我沒猜錯,紫蠍應該也死了!”監使淡淡的笑著,從茶幾上拿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茶。
“不可能!”先生眼神陰冷。
“走著瞧,我想消息應該已經快傳到,不過你最好希望許原別找到你。我可不想,因為你跟許原在鬥上一場。”監使望著先生笑。
“既然你不願意,為何又要答應過來?”
“來這裏,是因為我對你很好奇,也是因為我對你不信任!一個成天藏頭露尾的人怎麼能讓我放心?萬一你一直在和許原場雙簧,那天雲府豈不是虧大了嗎?”
先生眼神猙獰,顯然監使這一番話讓他十分憤怒。
向來冷靜的他此刻緊緊的捏著拳頭,手臂上的青筋凸起,他極力的克製著自己。
“我知道我說的這些話都很討厭,不過你別做傻事,別說一個你,一百個你都不是我對手!你要真蠢得給我理由揍你,我會絲毫不客氣的笑納,我早看你不順眼了,雖說因為軍師對你的欣賞我不能殺你,但廢掉你的手腳我想即便是軍師也說不得什麼,都是你自找的!”監使望著先生滿臉謔笑。
監使眼裏的鄙夷讓先生怒火中燒,他再也克製不住自己,一把將臉上的麵具撕扯掉。
這下連監使都嚇了一跳,原本他以為麵具後應該是一張年輕而俊秀的麵孔,但他卻看到了一張猙獰的醜臉,比紫蠍的臉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