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勳警衛將報告拿出,擺放許原麵前,許原快速翻了翻,卻沒遺漏當中的重點。
然後他將報告收起,指著之前那名衝他耀武揚威的男人。
“將這人抓起來!”
“你瘋了,雖我們第二小隊活著回來了,但錯誤並不在我,隻是敵人太狡猾!”
許原陰冷笑著給自己點了根煙:“就你這種慫貨也配被稱為軍人?你這種蠢貨也有資格做指揮?”
許原這話說出,頓時在場的一位領導有些不高興了,望著許原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你沒一個合理解釋的話,我會以誣陷罪將你扭送軍事法庭。”
許原不屑瞟了眼這領導。
直勾勾將眼神望向秦勳:“軍方什麼時候也搞起官僚這套了?要我沒猜錯的話,這位說話的應該是這名指揮的領導吧?”
“這又有什麼關係?舉賢避不親,更何況是往頭上扣屎盆子?我自然要為自己的兵說話!”
許原冷笑走到這領導麵前:“看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應該是政委之類的文職吧?你知道什麼是戰場嗎?你以為像你尋常那樣耍耍嘴皮子、動動筆杆子就能完成一次行動?你將指揮權交給這樣的蠢貨,你特碼就是不負責任,這些精英都是國家的財富,你卻拿他們的性命給自己的人爭功撈政績?簡直是無恥!”
“我沒有?”領導爭辯,許原一番話說的他麵紅耳赤。
事情就如同許原猜想那樣,可這事兒很機密,知道的人都被領導擺平封口,領導也不明白許原這混蛋是怎麼知道的?
“否認有用嗎?希望你往後不會夢見他們血淋淋的模樣!”
“太過分了,太胡鬧了,秦將軍,你將這人弄來是什麼意思?”領導直接將矛頭對準秦勳。
秦勳默不作聲,許原的本事他清楚,這時候,他最擔心的是自己孫女秦笑的安危,根本沒空去跟這跳腳的江南軍區政委周嶽計較。
“越是叫的大聲,就越證明你心虛!”
周嶽要瘋了,尋常時候他被人奉承慣了,此刻被許原這般諷刺,麵子上哪掛的住?
當即就準備發飆。
但很快他就被許原懟的無話可說。
“很生氣?很憤怒?享受慣了高高在上的感覺,容不得別人說一點不同意見?”
許原將那份情況報告擺放在周嶽和指揮麵前。
“你們自己看看,戰場地形是什麼?對方秘密巢穴在山體岩洞當中,可這當中有兩人的腿卻是被戰術地雷炸爛的?周圍一定有密林,密林地形雜草叢生,環境複雜,是埋雷的最好地點,難道你們進攻之前沒掃雷?”
“你簡直胡說,他們是衝進去後受的傷!”
“是嗎?根據報告上的地形敘述,山洞是人工開鑿,在山體當中,四周都是岩石,你埋個雷我看看?這樣的報告居然也能通過?是將別人都當傻子?密林不掃雷就衝鋒,指揮不是無能是什麼?連基礎地形都搞不清,要麼是你根本不具備當指揮的能力,要麼就是你邀功心情,輕敵所致!”
指揮冷汗直流,心中將秦勳祖宗十八代罵遍了,他好容易推脫掉的責任,居然被許原剝繭抽絲的又全指向了他。
“你還有什麼話說?”許原重重將文件摔在指揮臉上。
指揮麵如死灰,秦勳臉色也陰沉到了極致,這件事不僅關乎到他的孫女,更是關係到幾名江南軍區精銳的死因,掩蓋真相是嚴重的瀆職。
秦勳望著警衛,陰森森道:“將他帶下去,告訴軍事檢察院,要是這件事不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查出來,鄭光就給老子卷鋪蓋滾蛋!”
周嶽冷汗直流。
事情的細節他知道一些,卻知道的不多。
他以為自己能一手遮天,卻沒想到,簍子被人直接捅了出來。
畢竟官場老手,周嶽趕緊冷汗直流的表示:“這件事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你隻是個政委,卻來參加這種隻有實戰過的武將才能看懂的會議,你想幹什麼?你想給誰施壓?你目的是什麼你自己心中最清楚!”
周嶽腿都軟了,他悔的腸子都青了。本來他是想來護短的,結果卻被一並拖下了水。
“停職調查……”秦勳冷冷說出幾個字。
這話說完,幾名江南軍區領導噤若寒蟬,沒誰再敢小看許原,更不敢隨便說話隱瞞事實真相了。
“你看出了些什麼?”秦勳望著滿臉陰冷的許原。
“戰術失誤付出了很大代價,不然他們即便受到攻擊,也絕不至於一整個小隊全軍覆沒!對方裝備相當先進,米軍槍械,而且當中有近戰高手,我在兩人胸部發現了匕首鑿穿心髒的致命傷,身上其他槍傷都是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