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的男人不是程帆是誰？
“學長？”靠在許原肩膀上的柳寒煙驚訝道。
連續的事讓她幾乎將這學長忘記。
許原將槍遞給柳寒煙：“留給你的，幹掉他！”
柳寒煙一愣，有些不忍。
“遊戲而已，又不是真殺了他？隻是讓你感受下遊戲樂趣。”許原輕描淡寫，堅定了柳寒煙的想法。
接過許原手裏的槍。
準星下，程帆顯得那麼狼狽。
砰！
槍響的那一瞬，許原身體忽然往上抬了一分。
緊接著，程帆中槍，臉部一片湛藍，活脫脫一個藍精靈。
呲牙咧嘴的程帆環顧四周，想看看究竟是誰偷襲。
結果他見到了許原和柳寒煙。
工作人員迫不及待進場宣布最後勝利者是紅隊，這時周圍除了工作人員幾乎隻剩三人。
用無比嫌棄的眼神掃過三人，工作人員心內罵開了，有你們這麼玩CS的？真將這裏當戰場了？你們是來體驗戰場感覺的還是來躲貓貓的？
之前退出遊戲的人已告訴工作人員裏麵有兩人躲了起來，他們怎麼找也找不到，一場遊戲愣是耗了兩個多小時，外麵很多人等的都沒興趣了。
老板也滿臉蛋疼，要都像許原他們這樣玩，他還掙個毛線的錢？
程帆從裏麵出來後，臉色一直非常陰沉。
“居然玩陰的？就算最後打中我，你也不光彩！”憋屈的不行，程帆望著許原說道。
“抱歉，不是我開槍的，打中你的人是總裁！我就是個拎包的。”
啊……
麻痹！勞資剛剛都說了什麼？
“原來是寒煙！”
“我沒玩陰的，你剛剛像傻子般的坐在那，我不打你打誰？”
柳寒煙恢複了那副冰山總裁的模樣，緩緩領頭離開。
許原跟著走了出去，用無比憐憫的眼神掃了眼程帆。
望著兩人背影，程帆給自己點著了一根煙，眼裏盡是陰冷。
打完電話後，柳氏的人送來了柳寒煙的勞斯萊斯。
許原駕車，柳寒煙出奇沒坐在後排，而是坐在了副駕上。
想起之前兩人在CS場地裏的曖昧，柳寒煙滿臉紅霞。
回想之前很多場麵，極思恐細，自己這麼個弱女子，居然莫名其妙就成了最後的勝利者，而且打程帆的那槍明明是衝程帆肚子的，就她那水準，怎麼可能一槍命中？關鍵時候，許原身體輕輕一動的場景曆曆在目，她不僅準確打中了程帆，而且還是紅果果打臉。
在掩體後滑倒的時候，外麵明明來了個四人小隊，沒幾分鍾就被許原虐的退出遊戲。
再聯想上次別墅受到攻擊時出現的那些軍人。
柳寒煙腦海中又冒出了上次非洲比亞內戰時的那張照片，那個坐在炮管上的男人。
終於，柳寒煙忍不住了，她覺得兩人間的關係有了些實質性發展，或許，許原不會再有所保留了吧？
“非洲比亞照片上的那個男人是你吧？”柳寒煙扭頭望向許原。
許原一愣，然後笑了：“很重要嗎？”
“或許對一般人來說不重要，對我來說，重要……”
“是不是我其實不重要！”許原眼中閃爍出一絲罕見的深沉。“因為我覺得，那個人是不是我都不會影響我對你的態度。我們是夫妻！”
柳寒煙愣然，不知為何，聽到這話她內心輕輕抽搐了下。
剛剛的許原，眼神好深沉，就像個經曆過無數風雨的老人，如同泉潭般深不見底的眼神裏有很多很多故事。
柳寒煙將自己的臉靠在車窗上，看著遠方，顯然因為許原沒承認，沒說出她想要的答案有些失落。
望著遠方的美眸沒有聚焦，好半天出神後，柳寒煙自嘲說道：“天下間，有像我們這樣的夫妻嗎？”
許原駕車，眼內有了淡淡的波動。
他的情緒莫名被柳寒煙感染，這好像是他第一次聽到柳寒煙直白承認兩人之間的關係。
“夫妻沒你想象的那麼複雜！”
“是嗎？”柳寒煙嘴上回應，顯然內心卻不這麼認為。
許原淡笑著，輕輕扭轉方向盤。
勞斯萊斯往另外一條岔路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