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政府白牆高大,印著門楣掛的國徽熠熠生輝。正門莊嚴,給人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
許原駕車進入政府大樓前停車場。
從車上下來,許原就見到了身在政府大樓大廳的柳餘天。
老頭滿臉疲倦,神色凝重,顯然事情不小。
“小原,你來了!”
“出了什麼事兒?”許原問道。
整理了下自己情緒,柳餘天似乎是在想怎麼能最快最清楚表達事情。
“你還記得在我家見過的餘施嗎?”
“就是那個市長?”許原想了想,記起了這號人。
當時,許原剛剛到南豐,同催眠師鬥智鬥勇,催眠師背後有某些人下了盤大棋,催眠師所作所有都是針對這位市長的。
“他現在已調到省城,成了省城分管政法的副市長!”
“高升了啊?看來那些對他不利的人沒得逞!”許原笑了笑。
“事情要真像你說的這麼簡單就好了,這些人壓根沒準備放過餘施,他又中招了!”
“中招了?”許原滿臉稀奇。
“你看了就知道!”
兩人說著便到了政府大樓後的一幢辦公樓裏。
乘坐電梯到七層,走道上有不少人。
一名神色焦急戴金邊眼鏡的中年人見到柳餘天便走了過來。
“李秘書,情況怎麼樣?”柳餘天問道。
“現在依然還在深度昏迷中!”李秘書望著許原的眼神帶了絲疑問,表情略顯輕視。“這位就是你說的許先生?”
“是的,就是他!”
三人輕聲說話的時候,那邊再次傳來急促話語聲。
“不好,深度昏迷,這樣下去估計會休克!要趕緊送醫院,這種程度的昏迷一旦進入休克,處理不好會隨時有生命危險!”一位麵色凝重的白大褂,從房內走出來望著李秘書滿臉焦急。
“究竟什麼情況?”許原見李秘書跟著醫生過去,小聲在柳餘天的耳邊詢問。
“餘施在同我談話的時候忽然暈倒,然後李秘書請來醫生,醫生沒查出任何異狀,可人就是不醒,而且生命體征不斷下降……”
說道這,柳餘天頓了頓,凝重望著許原:“我懷疑是被催眠!”
“催眠?”許原一愣,柳餘天這話許原聯想到很多。
“上次南豐催眠師的案子,我一直覺得是針對餘施的。”
“對了老爺子,你怎麼在省城?”許原奇怪問道。
柳餘天歎了口氣。“還不是為了寒煙,她下定決心要進軍省城,我怎麼能不擔心?所以我來找餘施,想讓他關照下,誰知道話還沒說完就……”
“催眠的事兒跟李秘書說了沒?”
“沒!我不太敢說,這李秘書是到省城後上麵派下給餘施的,不太值得信任!”
“那你準備怎麼辦?”
柳餘天望著四周沒人,都被餘施那邊吸引過去,說道:“我知道上次南豐催眠師案子了結跟你有莫大關係,小原,算我求你,如果可以,幫餘施,幫幫他!”
“放心老爺子,我知道怎麼做!”說完,許原主動接近餘施那邊。
李秘書滿臉焦急,醫生束手無策。
這時,走道裏響起咕嚕嚕輪子碾壓地麵的聲音,許原扭頭便見到前來的救護人員,推著擔架車準備帶餘施離開。
許原聽柳餘天的口氣,顯然不太信任這李秘書,而且似乎對省城政府也有所懷疑,估計應該是餘施跟他說了什麼!
許原知道,權力鬥爭永遠是最慘無人道的。
催眠師或許跟之前南豐的事有關聯,但也有可能沒關聯。
許原知道,他首先要做的是將餘施留下來,便於解決他身上的問題。
究竟是不是催眠,許原沒見到人之前還真說不好,他需要觀察,那個什麼李秘書從見他開始就情緒抵觸,許原不知道這抵觸是真出於內心著急餘施,還是有另有原因。
想清楚這些,許原便向人群那邊湊了過去。
眼神在醫護人員圍著的餘施身上掃了幾眼後,許原立刻判斷出柳餘天的說的沒錯,餘施是被人催眠。這種情況到醫院也解決不了問題,而且醫院人多且雜,即便真有醫生懂催眠,住在那種人來人往的病房裏,有人再針對餘施,根本無法防備,餘施反而更不安全。
“慢點,慢點,別傷著餘市長,大家小心點!”替餘施看病的白大褂張醫生滿臉凝重。
“等等!”許原這時大叫一聲。
“幹嘛?”李秘書不耐望著許原。
“餘市長不是什麼患病,而是邪風入體,有不幹淨的東西!”
李秘書不屑笑了,不幹淨的東西?如今可是科技社會,這傻逼真的是柳餘天請來的高人?不會是柳餘天老糊塗了吧?
張醫生更是滿臉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