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看看你一直板著臉,多難看啊,來,笑一個?”許原開著車,笑眯眯的將柳寒煙送到了家門口。
“我警告你,我不是你老婆!”柳寒煙直接背過身來,怒氣衝衝的走進了家門,隻聽大門嘭的一聲巨響,便將許原扔在了門外。
許原摸了摸鼻子,“這冰山小妞脾氣愈發的大了!”
不過他也不以為意,扭身鑽進了車裏,便準備到紫夢酒吧裏麵喝個小酒。
車子開出別墅區,剛繞上另一條馬路,卻被堵住了去路,一棟辦公樓下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起了一道人牆,來往車輛都被擋在了人牆外。
許原隻得暫且停住了車子,搖下車窗張望,順著圍觀群眾的目光看去,卻見這頗高的辦公樓上麵此時竟然模模糊糊站著個人影,搖搖晃晃的像是要跳樓。
“哎呦我去,這誰要跳樓啊?”
“唉,誰知道啊,現在這年頭跳樓的人還少嗎?”
“估計是家裏有啥困難吧,沒辦法咯!”
許原聽著不遠處的議論聲,打開車門走了出來,反正也走不了,索性看個究竟。
駐步仔細定睛一看,卻發現樓頂那貨竟然是個穿著警察製服的男人。
“警察跳樓?”許原眯了下眼睛,想起了之前那大胸女警帶來的關於催眠師的訊息,不由微微皺眉。
他四下環顧了一圈兒,並沒見到什麼可疑人物。雖然理論上,催眠師作案,也不需出現在案發現場。
可是許原知道,能公然挑釁警方的罪犯,大抵都有一種變態的表演欲,所以他是極有可能出現在案發現場來,欣賞他自以為的傑作。
隻是片刻思索,許原就飛奔向頂樓方向。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咱們警區的誰要跳樓?”
就在許原奔向出事的大樓時,警花蔡媛也剛好趕到現場,一下車,就望著樓頂驚呼不斷。
“怎麼回事?這不是,這不是王叔嗎?”
“王叔昨天才和我說他孫子滿月,還讓我們去喝喜酒,怎麼現在就要跳樓了?”
匆匆趕來的警察紛紛驚詫不已的嘀咕了起來。
蔡媛聞聲忽然眼睛一轉,猛地想起來之前網頁上那催眠師的挑釁帖子。
“嚴隊,你怎麼看?!”蔡媛扭頭看向隊長,四目相對之下,雖然沒說話,顯然都是想到了那邪惡的催眠師。
嚴勁臉上一陣陰晴不定,神情有些凝重,半響才開口道:“蔡媛,你跟王叔的女兒熟,他對你有好感,你上去看看,千萬不要驚擾。”
“是!”
蔡媛想都沒想,扭身就往天台衝!
“……”
這棟大樓頂層是偌大的露天天台,天台做了一米五的圍牆以防意外。而穿著製服的老警察王景德,此時就站在圍牆上。
這圍牆寬度不過二三十公分,又高高在上,讓人隻覺得一陣風都能將他吹下樓去。
許原幾次都想找機會上前,可是王景德一直不曾回頭,他完全無機可趁,又不知催眠師設下的觸發點是什麼,愈發不能冒然動作。
隻能一邊四下打量著,一邊等待時機。
回頭間,許原隱約看到隔壁樓的天台有人影閃過,那人他看的不真切,可隱約看到那催眠師手中的金色懷表。
“是他?”許原瞳孔放大,環顧了下。
這樓與樓之間的間隔空隙足有數十米遠,但或是為了藝術角度,這兩棟樓之間修建了數條橫梁連接,橫梁寬度不過二十公分。
若要最快的速度過去,橫梁絕對是最好的選擇,隻是這樣的高度,橫穿過去,無疑等於高空走鋼絲。
就在許原一咬牙一跺腳,準備衝過去時,卻聽脆生生的熟悉女生響起:“王叔,你別激動啊!”
蔡媛一進天台自顧自說了句,被催眠的王景德根本就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但她接著卻發現了不遠處的許原,頓時橫眉倒豎:“好哇,你又在現場,這次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許原無語,撇了這警花一眼,扭頭就衝向那條橫梁。
這大胸警花對他成見太深,一時半會兒是解釋不清楚的,何況,那疑似催眠師的家夥,可不會一直站在對麵天台等著他。
許原急奔,蔡媛更是覺得這家夥有問題,當即拔出了槍:“你站住!”
許原不理會,欲一口氣衝過橫梁攀上那棟樓的天台。
“再不站住,我開槍了!”蔡媛嗬斥,見許原腳下不停,當真扣動了扳機。
她槍法當真不賴,子彈飛射打在許原腳下的橫梁上,碎石頓時飛濺。
若非許原心理素質強悍,這嘭的一聲悶響,足以讓他失足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