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吉澤明玉的舉動,我不禁暗自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吉澤明玉臉上揚起了自得的笑容,小聲對我說:“他們好像要帶我們去東京灣大橋,如果真是去那兒的話。我看,他們是想要殺人。”
隨著車子不斷往外行駛,夜色也越來越濃。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心裏突然湧起一種不安感,這種感覺隨著車子的行駛,時間的流逝,變得越來越強烈。
大約四十分鍾後,麵包車從東京灣大橋的橋頭拐了出去。隨後,他們又沿著一條很窄的小路向前行駛,七拐八拐的,當我都有些暈頭轉向時,車子這才緩緩停了下來。
車子挺穩後,為首的男子率先跳下車,然後衝我們大聲喊道:“下車。”
下車後,我發現這是一個比較偏僻,又臨海的幽靜公園。這深更半夜的,公園裏別說是人了,連鳥都沒有一個。
看到這幅情景,我就知道,吉澤明玉說的沒錯,這幫家夥是要殺人。
可我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是誰想要殺我?是佐濟會的佐藤由信,還是福清幫的彭寧?
經過短暫的思考,我首先排除了彭寧的嫌疑。
如果我估計的沒錯,那家夥此時應該正奔波於東京的各大醫院之間,忙著尋找解毒的方法。
既然排除了彭寧的嫌疑,那麼最有可能就是佐藤由信了。
心中有了估計,我便用日語,怯懦的對那個大高個問道:“這位先生,你能不能告訴我,是誰要見我們?”
“當然。”大高個淡淡瞥了一眼吉澤明玉,最終將目光停留在我臉上,用槍指了指海邊,推了我一把說,“走吧,我們這就帶你去見那個要見你們的人。”
這個大塊頭力氣不小,看似很隨意的一推,居然把我給推得一趔趄。
我連連向前躥了好幾步,這才穩住身形。不過,我並沒有因此而感到生氣和憤怒,依然滿臉堆笑的問:“到底是誰要見我們?”
“別著急。我想,你們很快就可以見到那個人了。”大高個嘴角閃過一抹陰冷的笑,冷聲道。
“你們這是要殺我們?”我猛地止住腳步,有些詫異的看著大高個,明知故問道。
“現在才反應過來,是不是有些晚了。”男人說完,跟那幾個手下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搖搖頭,滿臉玩味的盯著男人,戲謔的說道:“不晚,一點兒也不晚。”說著,我還對一旁的吉澤明玉拋了個媚眼。
就幾個家夥迷惑之際,站在吉澤明玉身後的那個男人,也就是之前推搡過吉澤明玉的那人,毫無征兆的,直挺挺的就倒在了地上。
這家夥倒地後,身體猛地繃直,堅持了越幾秒鍾後,就開始口吐白沫,渾身開始劇烈的抽搐起來。
他的發病症狀,跟之前吉澤明玉很像,但卻比吉澤明玉要嚴重很多,看上去更加恐怖。
“咕咕……”他一開始,隻是口吐白沫。可不久後,就看到有紅色的液體隨著白沫一起吐出,與此同時,喉嚨裏還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當吉澤明玉看到這一幕時,臉上都不禁出現了驚恐的神色。
可能是她沒有想到,這些人毒發的症狀,居然比之前彭寧和自己都還要恐怖吧!
當然,這是我故意沒有告訴他們的。之所以叫超級活菌,自然不是浪得虛名的。
當初,邪老頭交給我這個藥的時候,就仔細跟我說過,這個菌毒的可怕之處。並反複叮囑我,不到萬不得已時,一定不要使用。
這個超級菌毒,在經過第二個,第三個宿主傳播感染後,他的毒性發作時間會縮短不說,還會變得更加凶猛。
反正就是,越是往後傳,病毒的毒性就會越強。
之前,在給彭寧下毒時,我也隻是抱著好奇,試一試的態度。可沒有想到,這個東西居然會如此的恐怖。
雖然所有的感染者,發病時的樣子看起來非常恐怖。但它就是跟癲癇發作一樣,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的。
當然了,到最後會不會真的死掉,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畢竟,我也是第一次使用。
反正邪老頭告訴我,這個超級黴菌雖然恐怖,但它段時間內是不會要人性命。
不過,他後來又補了一句。如果不服用解藥,任其長時間反複發作,最終還是會死人的。就像我所說的那樣,全身潰爛而死。
“鶴田,你這是怎麼了?”那個男人倒地後,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家夥,也就是之前被吉澤明玉摸過的那人,連忙蹲下身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