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兒走進來的鐵門,鐵門重重地關上,嚇得他渾身顫抖。
房間裏麵混亂不堪,像狗窩一樣。
“美女,你找誰呀?”
“哈哈,小妹妹是不是寂寞了?正好哥哥有空。”
安可兒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微微發抖,“我是來贖人的。”
“是那個老賭鬼的女兒啊,太可惜了,他怎麼能有你這麼漂亮的女兒。”
“我沒空跟你廢話,我要看到他才能給你錢。”
“丫頭,她可欠了我大哥不少錢,我找了他很久,才抓到這個老東西。”
安可兒從包裏拿出一張卡。
“錢在這裏放人。”
為首的刀疤臉接過卡,還在安可兒手上摸了一把。
安可兒很厭惡,掏出紙巾用力擦了擦。
“鐵頭,去看看這張卡裏麵有多少錢,這丫頭鬼的很。”
“是刀疤哥。”
安可兒沒想到這些人裝備挺全,隨手掏出pos機,一刷。
“刀疤哥,這小妞膽子不小,卡裏麵隻有5萬。”
刀疤把卡扔了過去,“小妞,你膽子不小,連我也敢騙。”
“這位大哥,我隻有這麼多了,你們先把人放了,我保證一定會還你們錢的。”
“果然是父女倆,一對騙子,兄弟們把她按住,今天刀疤哥就讓你明白什麼叫賭債肉償。”
“不要。”
安可兒用力掙紮,刀疤的幾個手下竟然不能上前。
“廢物,連個小妞都弄不住。”
刀疤手下的那幾個家夥麵露狠色,一擁而上。
啪的一聲,安可兒順手抄起酒瓶,砸掉了底兒,手裏揮舞著破碎的啤酒瓶。
“你們別過來。”
這邊正僵持著,後麵出來一個人,在刀疤耳朵旁邊低語了幾句。
“行了,小妞,我們老大要見你。”
刀疤的幾個手下臉上露出一絲失望,好像到嘴的鴨子飛走了。
安可兒把包摟在胸口,顫悠悠的跟在刀疤身後,穿過一條陰暗的長廊上個樓。
樓上非常吵鬧,裏麵坐滿了人,一桌一桌麻將牌九,玩兒的不亦樂乎。
沒人注意到安可兒這邊,刀疤一直領著她穿過大廳,走到裏麵一間。
“我們老大在裏麵,進去吧。”
安可兒進去之後,發現一個光頭背對著她,坐在老板椅上麵。
“坐吧。”
安可兒顫悠悠的坐在椅子上,渾身依舊發抖,她哪裏見過這種場麵。
光頭轉了過來,安可兒才看見他的樣子。
瓦亮的大腦門上青筋暴突,國字臉,高鼻梁,眼睛像鷹隼一樣。
最讓人驚歎的是他那一雙手,手指修長。
“知道我是誰嗎?”
安可兒搖了搖頭,不自然的理了理額頭前的亂發。
“我是來贖人的。”
“安錘頭和他的婆娘是你的父母,你真的很不幸。”
“這不是我能選擇的。”
這個光頭說話倒也客氣,安可兒心裏平靜了不少,掃了掃周圍的擺設。
發現一張桌子上放了幾個獎杯,上麵寫的某某次賭王大賽。
“道上的朋友,叫我一聲鬼哥,你也可以這麼叫。”
“鬼哥,能放了我父母嗎?”
安可兒實在膽子夠大,她不知道坐在她對麵的這個鬼哥是什麼身份。
賭王鬼手,在賭界也算小有名氣。
他曾經參加過多次賭術大賽,都獲得了不錯的名次,最驕傲的戰績是獲得第32屆賭王大賽的賭王至尊。
當然那一次大賽的成色飽受人詬病。
不管怎麼說,在海城這個地界上,他經營地下賭場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安錘頭這個老不死的,惹什麼人不好,偏偏惹上這種殺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