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年竹韻子不就是去了密室,然後才飛升的嗎?我記得當年很多弟子都見過天上的異像,甚至還引來了不少異獸,雖然此後他老人家就消失了,但是歲寒宗一夜之間多了十幾座山,若不是大乘境,根本無法辦到。”
風無涯夾了點茄子放進定陽碗裏,兩人都回想起當年在外頭闖蕩江湖的時候,正是一碗茄子,才讓他們不打不相識。
白酒的辛辣刺激著味蕾,也迷惑著原本清晰的頭腦。雖然風無涯向他道了歉,定陽真人卻還是不痛快,那吳子棋憑什麼,就憑他沒有兩隻胳膊嗎?當年就總是搶他風頭,如今雖然沒什麼出息,卻還是到處牽製,真是礙眼!
“定陽,那日的兩個妖人隻有你見到了,實力如何?”
“……很不錯,看著年紀也不大,但是卻比宗裏的弟子強上百倍。”
“哦?他們竟然也有這般本事,倒是稀奇。”
定陽真人挑了一小塊肉細細品著,很是講究。
“哼,不過是些畜牲,不足為懼。上玄仙門百家,高手如雲,又豈會輸給他去?”
“我倒是覺得何必封住兩界之間,既然是些不入流的畜牲,控製好了做手下豈不是一支精銳之師,這樣直接打殺太可惜了。”
定陽真人抬手便摔了酒杯,清脆的撞擊聲連坐在門口打瞌睡的南果都聽的一清二楚。
“風無涯,妖族就是妖族,與我人族不共戴天,如果共處,如何對得起先賢們的努力,簡直荒謬!”
說完他起身憤然離去,完全沒有注意到風無涯難得放下的嘴角,平靜卻可怕如暴雨前夕的神情。
定陽,你如此頑固,別怪我不念這麼些年的情分了。
南果察言觀色,知道這兩人必是起了衝突。這一點都不奇怪,如果雲晨的事是風無涯故意推動,那他已經對定陽真人起了殺心,今天這宴,恐怕不是什麼好宴。
她一邊駕著雲車,一邊狀似無意提道:“看你這模樣,跟掌門吵架了吧?我白天看你們開會就在想,風無涯對你這麼見外,你怎麼還一臉巴巴的把他當知心好友呢?”
反正她跟定陽老狗的關係是擺在台麵的敵對,她說話又何必客客氣氣。
裏頭扔了一個茶杯出來,落入山澗響都不帶一聲。
“閉嘴!”
“嘖嘖,火氣還真是大,你衝我發脾氣有什麼用,有本事衝風無涯去啊。那三位峰首想要踩你上位,風無涯明明可以幫你卻不出手,明明就也是想看你倒黴,說句難聽的你若是破了小乘境,對他也是一種威脅,我要是他也不會救你。”
定陽真人聞言一愣,如今三宗首座皆是小乘境大圓滿,上玄之內再無敵手,但若他也破入小乘,風無涯恐怕多少會有壓力。
南果見他不說話,毫不留情再補一刀,“我自小菩提出來,曾在燭龍之淵聽見三皇子與妖族的密談,這件事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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