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裏的茶杯放下,沈青君輕聲清嗓。
“馮佳雪,”沈青君的手指按著茶杯邊緣滑了一圈,“本宮記得,你該在本宮後麵才能說話。”
她臉色冷漠地看了一眼對方:“本宮還記得,兩位夫人方才也沒開口。”
“你很懂規矩。”她的眼神落在對方臉上,“不若來我東臨宮教教規矩?”
幾句話下去,明擺著就是告訴所有人她要保安羽。
沈青君和陳寒露就不是一個量級的選手了,畢竟是活在傳說中的女人,馮佳雪沒這個膽子。
這回是真的臉色慘白了。
沈青君心頭冷哼一聲:這群小妮子想勾皇帝的手段她真是見得不少了,卻還是覺得這種騷操作匪夷所思。
天知道她有多想找個能把皇帝勾的死死的人來阻止那廝摸來東臨宮,結果她們通通都不爭氣。
沈青君磨牙,不爭氣就算了,每次搞什麼事情都要與自己沾上邊,這次還想拉她準備好的“瞌睡枕頭”下水。
越想越氣。
“或者若是愛說話,百戲樓正缺兩個角兒可以試試。”
沈青君說完話,把頭一偏,若無其事地繼續跟魏晴對視午飯吃的花雕醉雞的事情——要是自家好友沒對上電波......那就跟到她宮裏去。
安羽搖了搖頭,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下去,她以為沈青君不會開口的......估計還是在嫌棄她囉嗦。
可她這不是為了盡量周全圓滿嗎?
收下來自於赫連素歉意而友好的眼神,安羽心裏又有了幾分安慰,還是這樣單純的姑娘可愛,當棋子當朋友都是不錯的選擇。
回過去一個被嚇到之後蒼白勉強安慰的笑意,安羽又把注意力放回到皇後那裏。
沈青君說話倒說的舒服,說完甩手不管,留下攤子等人收拾。
陳寒露轉過頭去向皇帝投以詢問的目光:陛下,在位主開口了,給個章程啊!
剩下兩個還沒開口的小寶林更是瑟瑟發抖,心裏斟酌著兩位夫人待會兒會不會開口,若不開口自己能不能評價。
萬一再被誰扣一個相同的帽子,那誰受的了啊?
“罰,該罰,”陳寒露這一讓就把馮佳雪的臉給露了出來,失魂落魄的模樣看上去別有一番風味,皇帝到底沒有直接將人扔去榕棋所,指著馮佳雪道:“把宮規抄一百遍。”
罰得相當輕,不過也沒有人在意了。
該注意的幾個人都在忐忑不安。
“好了,”大概是讀出了氣氛,太後由王素攙扶起身:“就這樣吧,哀家乏了。”
“(臣)妾恭送太後。”一群人起身目送高雅涵的背影離開。
“接下來,”皇後走到李思遠身旁:“便由陛下擬定赫連姑娘的位份吧。”
“那就......”李思遠在心裏點了點在坐的身份,從剩下的位置裏挑了一個:“充容吧,剛好能住進邀月宮。”
“陛下可賜一個封號?”
李思遠搖頭:“沒有靈感,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