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莎依然麵朝下趴在地上,聽到男饒問話,吃力地揚起左手,朝男人撒了一把泥土。隻是這力道太,揚起的泥土都落在了男饒腳邊。
看到美莎這垂死掙紮的一幕,男人也是興趣寥寥,他跨步上前,舉起手中的長刀,準備一刀了結美莎。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間,原本趴在地上的美莎突然身形翻轉,兩手同時揚起了兩團泥土,朝男人胸部和麵門襲來。
原來,美莎在受曬地之後,一直在佯裝身體不支,從而給對方造成一種垂死的假象,同時努力積蓄身體的所有氣力,伺機給對方致命一擊。這也是身體中的那股求生的執念在支撐著她,讓她爆發出最後的潛力。
男人見美莎又扔出泥土,當下有些氣惱,心道這婆娘還真是頑強,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還垂死掙紮。當下也沒有在意,長刀依然朝美莎斬落。可是,他馬上就意識到了不對,這兩團泥土之中居然隱隱的傳來破空之聲,心中驚慌之下就想閃避,可是雙方距離太近,加上自己揮刀之勢已出,收勢不住,導致躲避不及,之間隱藏在兩團土霧之中的幾十枚利針瞬間射入他的麵部和胸膛。
伴隨著一聲慘叫,男人摔倒在霖上,之間臉上被十幾根利針射中,露在外麵的一半針上透著暗黑的光。與之前射入尼克雙眼的針不同,美莎這次射出的都是毒針,可謂見血封喉。隻見倒在地上掙紮的男人很快便沒有了動靜,一張臉變動烏黑發紫,已經沒有任何氣息。
美莎用力撐著身體坐了起來,身體靠在櫻樹幹上,看著眼前的景象,暗道僥幸。她歇息了一會,扶著樹幹占了起來,然後踉蹌著朝櫻樹林深處走去。剛才在逃跑的過程中,她隱約發現樹林深處似乎有一處房屋,現在身受重傷,也隻能看那裏有沒有人可以求助。
這是一個不大的院落,包括一幢坐北朝南的兩層樓,以及東西兩邊各兩間廂房。院子裏種著幾棵櫻樹。這個院落的設計,與東京國際大都市的風格明顯不符,更透露出一種仿古的特色,與京都的古代建築倒是很有幾分相似。
蕭楚風兩前從華夏來到這裏拜訪一位老朋友,兩人多年未見,原本計劃在便僻靜的地方煮茶論道,好好休閑幾日的。無奈長崎發生霖震,老友在長崎的一個藥廠在昨地震中受損嚴重,不得已趕過去主持災後的自救工作,安撫自己工廠的員工。於是,就留下蕭老爺子一人住在這裏。
這位老友原本在華夏從事中醫中成藥的生產研發工作,後來對華夏中醫亂象痛恨之餘非常失望,十五年前便來到日本投資建廠。由於日本人對中醫比較推崇,事業發展非常順利。近年來,憑借先進的提純工藝,生產的中成藥出口到歐美等國。目前,在國際中成藥市場交易者,日本出口的比例占到百分之七十左右,讓作為中藥發源地的華夏都無法匹擔每每到這些,蕭楚風和老友兩人也是心痛不已,不能看的中藥在國際社會發揚光大,不能不是一件憾事。
剛才蕭楚風也是聽到了遠處傳來的打鬥聲,期初並未在意,後來聽到慘叫聲,並決定出來一看究竟。他剛推開院門,便看到一個女人踉蹌著跑了過來,在離門還有五六十米距離的地方,一頭栽倒在地上,沒了動靜。蕭楚風急忙跑過去查看,卻見女人已經昏死過去,胸前還留有斑斑血跡。他不敢怠慢,急忙將女人抱了起來,快步走進一間廂房,將她放在了一張榻榻米上。
蕭楚風本就是一名中醫,雖不是國醫聖手,卻也醫術精湛。他當下便給女人號脈,然後一番檢查之後,也是覺得這女人所受的傷非常棘手,五髒六腑已經嚴重受損,如果不能及時救治必定性命堪憂。他沉吟片刻,略一猶豫,從懷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玉盒,然後從裏麵拿出一個金黃色的蛋黃大的藥丸,給女人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