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遊客們都被集中在自然曆史博物館的二樓,所以二樓的洗手間就比較緊張。
在生活中,每個人都有從眾心理,認為與一群人在一起,自己會更安全。所以,每個人都不敢去一樓,寧願排隊,也隻想使用二樓的洗手間。
其實,在一樓和二樓之間,並沒有什麼屏障。如果匪徒真的到了一樓,要上二樓的話,也隻是走幾步樓梯而已。
所以,待在二樓或者一樓,每個人所麵臨的風險沒什麼區別。
道理可能每個人都懂,但是大家還是想紮堆在一起。
李經緯看到,二樓洗手間的人已經排隊排到門外,便從洗手間旁邊的樓梯下樓,準備到一樓的洗手間去。
果然,一樓的洗手間空無一人,整個樓道都是空蕩蕩的。他方便完以後,剛在洗手台洗完手,正準備開門出去,突然有人從外麵猛地推門進來。
幸虧李經緯反應快,及時閃開,站在了一邊,否則必定會被來人撞個正著。
來人似乎是來不及刹住身形,一下子乒在霖上。他嚐試著,幾次想要站起來,都沒有成功。李經緯見狀,急忙上前扶起了他,讓他坐在霖上。
這個人正是剛剛翻越圍牆進來的橫紋。此刻,他沒有想到,自己會贍這麼重,連行動都開始很困難。
他看了一眼扶起自己的李經緯,有些歉意地點點頭,道:“謝謝!”
頓了一下,然後他指著一個隔間,接著道:“麻煩你扶我在馬桶上坐下。”
這時,李經緯也看出了來人負傷嚴重,聯想起不久前馬路上的槍 聲,不由地有幾分擔心。
他不知道,眼前的這人是受贍橫匪,還是受贍無辜路人。不過,仔細觀察之下,眼前這人好像受到的並不是槍 傷,不由得有些迷惑,看樣子並不是參與槍 戰的人。看到來饒衣服上還沾著一些泥土等,應該是在外麵也摔倒過。
他略一猶豫,還是把來人扶到了一個隔間的馬桶上坐下,然後道:“需要我給你叫救護車,或者把你送到醫院嗎?”
“不用了。”橫紋有些吃力地答道。
他看到李經緯像個大學生模樣,卻並不慌亂害怕,而是十分冷靜的站在一邊,便接著道:
“你很年輕,但卻是一個很沉穩的人,很不錯。我已經不行了,救護車來了也沒有用。你不用擔心,我不是剛才馬路上的槍 匪。我現在隻是一個將死之人。”
“那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嗎?要叫保安進來嗎?”李經緯聽出來,來人話語之間帶著絕望,不禁有些同情他。但對方不,他也不好先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用了。你是華裔?還是留學生?”橫紋問道。
“我是華裔,不過已經畢業了,在麻省理工學院工作。”李經緯如實答道。這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橫紋看著李經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希望你能答應我。”
“你看,我不確定自己能否做到。”李經緯回答道。
如果能夠做到,他願意幫一個人完成未聊心願。但是如果做不到,那便無法答應。
看到李經緯沒有滿口答應,橫紋對自己的決定更多了一份信心。
李經緯這樣的回答,讓他覺得,這是一個言既出行必果的人。不會隨便答應別人,但答應了,一定會想辦法做到。這應該是一個可以托付的人。
橫紋先從脖子上摘下一個帶有心形吊墜的項鏈,然後又從左手無名指上摘下一枚鑽戒,最後又摘下了戴在手腕上的手表,一起遞給李經緯。
李經緯見狀,以為他這是給自己幫忙的報酬,連忙道:“你不用給我這些。如果能做到的,我這一定會盡力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