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坤從外麵匆匆走了進來,快步來到王浮生麵前。不等他開口,王浮生就問道:”打探出來是誰散布的消息了嗎?“
“據是一個南方來的商人,在酒吧喝酒時候的,一傳十,十傳百,消息就傳開了。再派兄弟們去找這個人,卻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了任何蹤跡。”賀坤答道。
他猶豫了一下,心接著又道:“王爺,雙龍實業剛剛通知我們,從明起不再給我們的加油站供油了。”
雙龍實業而是騰龍國際和德龍集團的合資公司,現在他們要停止供油,想必也是聽到了外麵流傳的消息,以為王浮生是綁架案的幕後主使,所以開始進行報複。
王浮生這時也是心中煩躁。一開始時,在聽被綁架的是騰龍國際韋海龍的孫女和德龍集團魏如成的兒子時,他還有些暗喜,心道這樣動靜鬧得應該足夠大了,更有助於配合外國雇傭兵去取山冰魄,也會讓東北那位大佬更滿意。
但他從沒想到火會這麼快燒到自己身上。在綁架案發生以後,他就已經讓賀坤把中間人處理掉,而且賀坤確實也已經處理幹淨。應該沒有證據可以指向自己了,所以,他一直就抱著看戲的態度,靜觀各方的行動。
可是現在,火已然已經燒到了自己身上,他已經不再是看戲的人,而是要入戲演出了。
看到王浮生臉色鐵青,一言不發,賀坤心中也是有些七上八下。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得:“王爺,您看我們要不要去拜訪一下韋海龍和魏如成?向他們當麵解釋一下。”
“去拜訪解釋,不是更明我們心虛嗎?”王浮生開口道:“這件事本來就解釋不清。如果去解釋,隻會越描越黑。現在的關鍵是,他們到底有沒有掌握實實在在的證據,能夠證明我們與綁匪有聯係。你仔細回憶一下,這中間有沒有任何紕漏?”
“王爺,聽到消息以後我就認真梳理了一遍,我們一直是和劉安成單線聯係,而劉安成並不知道我們是誰?我們沒有和綁匪有過任何接觸,劉安成也無法告訴綁匪是我們委托的,因為劉安成不知道我們。所以,我敢肯定,絕不會有實質的證據指向我們。” 賀坤信誓旦旦地道。
“你派去處理劉安成的那個人呢?”王浮生想了想又問道。
“我已經安排他出國了。而且他並不知道劉安成幫我們做的事情,我隻告訴他劉安成得罪了人,有人要買他的命。”
“嗯,好。”王浮生沉思一會,道。
他仔細思考了賀坤剛才的話。如果整個過**如賀坤所的那樣,就沒有實質的證據可以牽連到自己。而如果沒有證據,那流言就隻能是流言,哪怕它就是真相。想到這裏,他略微心安了一些。
“賀坤,我聽參與綁架的這一夥悍匪是從東北流竄過來的?” 王浮生心情輕鬆了一些,岔開了剛才的話題,對賀坤問道。
“是的。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夥悍匪在東方被警方追的無處可藏,流竄到了烏市。不知道怎麼和劉安成結識了。我們在聯係劉安成時,要求他找新麵孔,結果他就找了這夥人。”賀坤答道。
“你他們怎麼就偏偏流竄到了烏市呢?往北他們可以逃到沙俄,往東可以逃到朝鮮、韓國等,往西離蒙古大草原也很近,怎麼就一路輾轉逃到了烏市呢?”王浮生有些奇怪地問道。
隻是,在他自己完這句話後,他突然背後泛起了一股涼意。
他心中突然想起一個讓他心驚的問題,如果這夥悍匪是被人故意驅趕到這裏的呢?
其他心裏還有一個自己都不願意想到念頭,那就是如果這夥悍匪是東北那位大佬故意驅趕到這裏的呢?是不是這個計劃從一開始的製定,就已經在那位大佬的控製之下呢?
他這時感到仿佛有一股令自己有些膽戰心驚的寒意,把自己籠罩其中,他下意識地把雙臂抱在胸前,試圖讓自己更暖和一些。
“王爺,這事還真不好,估摸著這夥悍匪也是四處逃竄,哪裏有機會跑就逃到那裏,然後陰差陽錯地就來到了烏市。”賀坤沒有注意到王浮生的動作,也沒有深思他提出的問題,於是就按自己的想法回答道。
王浮生沒有作聲,他揮了揮手,示意賀坤回去休息。
在賀坤離開以後,王浮生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這一刻他又感覺到了自己的渺。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步入上流社會,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再讓自己有那種麵對問題時徹底無力的感覺。
可是現在,他滿身充斥的都是這種感覺。
他以為他自己是主宰者,事實上,有可能從開始的那一刻,他就是一枚棋子。一枚對某些人來可有可無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