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國師放心,本宮定會如實上稟!”符秣起身,退離。
張金楠見著亦是淡笑起身:“師兄,你且安心養傷,帝國的事情交由師弟我來處理便是。你大可放心,有我在,那群和尚絕對翻不了天的。”
“好,有勞師弟了!”向罡天在椅子中拱拱手,目送兩人離開。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向罡天的臉上露出一抹邪魅至極的笑容:“道主啊道主!你當真是一點都待見本公嗎?也好,下次有機會,本公倒要看看,你如何再擋我一劍!”
喃喃自語中,向罡天閉上雙眼,自是參悟。
對外而言,向罡天所受的是道傷,大道反噬,聖魂受隕,但要如何才能恢複,卻是古無良策。所以,唯有博覽諸典,從曆經典籍中去尋找療傷之道。
這事,讓符秣代為上稟!
有了之前代國師一事,符賢也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長生教這是迫不及待地想插手帝國諸事。姚文才在帝國多年,道主對他失去信任,所以他是成了犧牲品。長生教的動作,說明了這一切。要知道,之前的大戰,如果長生教派人支援的話,結果肯定不是這樣的。
道主,這是想要他死!
但是,越是如此,這位國師大人便越不能死!隻要其不死,道主所派的人也就隻能成為代國師,而無法取而代之的。名不正則言不順,沒有國師之名,有些事情,他們便無法插手的。
符賢明白這其中的關鍵,早是下定決心,想盡辦法也要治好向罡天這個冒牌貨。
他有此決心,對向罡天的要求自然是無不應從。畢竟,其要求不過份。典籍再是珍稀,但終歸也隻是典籍,給人觀望一遍也不會少什麼的。而如果沒有了這位國師,帝國可就真的會陷入被動局麵。那時候,別說這些典籍,怕是江山都難守得住。
得到允許,向罡天自是安心,躲在府中靜心觀書參悟、修練,日子過的好不自在。當然,在過這自在日子的同時,向罡天並沒有忘記時不時地給符賢一點希望。比如說,從之前府中休養到後來的出府,讓人知道他的傷在恢複,不過,恢複的速度有點慢而已。也就是在證明,觀閱典籍尋取療傷之道,是可行的辦法。
轉眼見,數月過去。向罡天是真正的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境界!
這一日,在皇宮藏書殿中觀閱典籍的向罡天,驀然間聽到天地間響起悠揚的鍾聲。初時,他並未有在意。因為這地方是古仙帝國的都城,符賢家的人有點屁事都喜歡敲個鍾,鬧得個天下皆知的。
但是,隨著那鍾聲響起的次數,卻是讓向罡天漸漸地皺起了眉!
連響九道!這是有大事發生啊!
在這雙月界,九為極數。想當年符賢登基,也不過響鍾九聲而已。而現在,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能讓這符家的人將鍾聲敲的如此多?
放下手中的典籍,想了想,向罡天伸手輕揮,虛空中是裂開一道縫隙,有如吞噬黑洞一樣,藏書殿中那些尚未觀看的典籍猶如活過來一樣,爭先恐後地飛入裂隙中,消失。而在向罡天識海內的虛神界,卻是憑空多出數十萬計的典籍!
向罡天自是沒有將這些典籍真的送入虛空亂流內丟棄,而是將它們搬入了自己的虛神界。做完這些,才是若無其事地拍拍手,往藏書殿外走去。
身份擺在這,而且世人盡皆知向罡天身受道傷未愈。所以,外麵守護的一眾護衛見著他出來,並沒有敢阻攔,任由其離去。
而就在向罡天離開藏書殿後不久,空中,突然衝出一道金芒,在高空中幻化成一巨大的聖旨,有洪亮的聲音從中傳出來:“聖諭……”
聽著,向罡天的臉上不由地露出一抹古怪神色,現在終於是明白了:鍾響九道,原來符賢大帝在勅封聖師之尊。
依聖旨所說,國師,是帝國之師。但一國之尊是聖上。所以,這聖師是為聖上之師,理當為尊!這也就是說,他們這聖旨一出,本是風光至極的國師成了二把手。
國師之上,出現了一個聖師。
再看那受封聖師之人,向罡天雙眼不由地微眯,眸子中透出陰泠的寒意。
“張金楠!張師弟,看來代國師是真不能滿足你的味口啊!好好好!本公倒要看看你憑什麼本事敢欺在我的頭上。”向罡天的心中動了無名邪火,因為那句聖師為尊!
其實,對於封聖師一事,向罡天並是無所謂的。但這廝要踩著自己的腦袋上位可就不行了!既然要為尊,那就拿出點讓自己信服的實力來。
搜查姚文才的記憶,向罡天認清方向,往天壇而去。
封聖師,當祭拜上蒼!而這祭拜之地,自然是在天壇!聖旨下,聖師已封。現在,想來是祭拜上蒼之時。
向罡天慢悠悠而行,速度看上去並不快!但從藏書殿到天壇,距離也不遠,倒是花費不了多少的時間。沒多時,已經來到天壇!
如同所料,天壇之地有重軍把守,帝國重臣拜伏在天壇四周,而在那天壇上,符賢與人正在祭拜上蒼。離兩人不遠處,尚是伏地拜著一人,有些顯眼。細看,發現這人是符秣。
此乃大事,看到向罡天靠近,一眾軍士立刻迎上去,擋住他前行的路,為首之人更是大喝出聲:“大膽小民立刻退下,若是驚擾聖駕,休怪滅你三族。”
這些軍士,實力非凡,自是一眼看出向罡天身上微弱的一品氣息,對他自是大不屑。若非是怕驚動祭天大事,怕是他們早已經動手,直接殺掉向罡天了。畢竟,他們身為皇帝的護衛軍,是有這資格隨時取人小命的。
向罡天也不與他們爭辯,翻手取出國師符印高高舉起!
“本國師前來觀禮,爾等要阻路?”聲音極輕,若非這些人修為不錯,怕是還真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