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爭羽不在,府中的下人誰敢攔他這個喬二爺,幾人長驅直入,不多時,人已經來到書房外。
書房的門大開,從外能看到,一白袍男子,正坐在椅子上認真地看書。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喬爭義嘿嘿一笑,走了進去。
“賢侄,你這倒好雅興啊,既然大哥將你領回府,怎麼能一直躲在這裏看典籍呢?你啊,無聊的話可以來二叔那邊坐坐,咱們叔侄說說話那也是挺好的。”
說著,人已經是來到書桌前,與向罡天麵對麵的坐了下來!
“你是誰?”向罡天微微抬頭,臉上不由地掀起一股怒意,本是想趁著這時間好好的看些書,增加自己的底蘊,沒想到居然會有人來騷擾自己。
喬爭羽能成為商盟長老,行事是如此沒有方寸嗎?在這一刻,向罡天差點是直接引動因果咒,收了喬爭羽的小命。不過,當目光落在眼前這人的身上,施以靈煞眼,窺探到他腦海內的念頭時,向罡天那股怨怒是消散了幾分。
這事,倒是怪不到喬爭羽的身上。
清官難斷家務事,相信,因為眼前這人,喬爭羽怕也是頭痛不已。
“聽著,我不是口中所謂的侄兒,與你喬氏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也不用擔心我會與你爭奪喬氏的產業,滾吧!”
說完,向罡天低下頭,目光落在書頁上,不打算再理他。
但對他這話,喬爭義可不會相信,他根本就不知道,向罡天窺探到他腦海內的念頭。反是認為向罡天心中有鬼,要不然的話,怎麼自己話都沒有問出來,他倒是先說了呢?想著,他是怪笑出聲:“好侄兒,你說不是便不是,不過,與我這個二叔好好的聊聊,你又何必急著趕人呢?好歹,我也是你的長輩吧?”
“給你一息的時間,滾出去,要不然的話,休怪我取你小命!”
被人在口頭上占便宜,向罡天越聽越是覺得不爽,再抬頭,目光中,殺意暗蘊。
看到他這般凶狠的目光,喬爭義不由地心中生寒,但很快是想到,自己身為長輩,怎麼能被他一個外來的野.種給嚇到?此念一生,頓時感覺膽氣大壯,聲音也是變得淩厲起來。
“好侄兒,你可真是與我那大哥一樣,雙眼一瞪,六親不認呐!好,二叔我今天偏生是不走,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真不走?”
“自然!”
“好,這可是你自找的,那就準備上路吧!”向罡天可沒有太多的耐心與他耗,說著,手指一彈,一道勁風射出,化成三寸劍芒,直朝其腦袋刺去。
以喬爭義的修為,向罡天真要殺他,那他是必死無疑的。不過,念在喬爭羽的麵子上,向罡天說的是凶,卻還是給他留有一絲生機。隻要他害怕立刻滾出去,可以不殺的。
但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喬爭義居然是不逃,根本就沒有為之所動。眼見那劍芒在眉心前停下,他是露出得意的笑容。
“好侄兒,看來你與我那大哥還是不一樣,論心狠手辣,你可是不與他啊!你可知道,他曾是毫不留情地斬殺我兒,比你可是要心狠多了!哈哈哈……哈哈哈……”
喬爭義就像是發現一個天大的笑話樣,哪怕是有劍芒貼在眉心,他也是毫不在意,笑的極為放肆。
向罡天皺起眉頭,這一次他是真的動了殺念,但是轉念一想,那道劍芒是被他收回,一指點出。
“定!”
隨著這一指落下,感覺極是良好的這位喬二爺是閉上嘴巴,被向罡天定在椅子,連念頭都轉動不得。
書房是安靜了,向罡天沉下心思,義真的看書。
喬爭羽回來,發現書房外是站著幾人,定睛一看,這幾人是自己二弟身邊的人,他立刻是意識到,出事了。以那蠢貨的腦袋,指不定會生出什麼事來。如果隻是害死他自己,那倒也是大好。隻怕是惹怒了那位,自己也是會跟著遭殃。
來到門外,喬爭羽的身子停下。他是想起之前向罡天的吩咐,沒有他的話,可不能隨意進去打擾的。想著,他是隻能守候在門口,等待著向罡天的命令。
門外的動靜,向罡天自然是知道,看了眼坐在麵前有如木雕樣的人,揮手而動,直接將人送出書房。
“下不為例!”
“是,多謝先生饒命之恩!”
喬爭羽見著,連忙是道謝。
至於他躺在地上,恍如大夢初醒的喬二爺,他是懶得去搭理。
喬爭義聽到了喬爭羽的話,也看到他躬身施禮答謝的模樣,這才是明白過來,自己是真的弄錯了。不過,兩人間的態度卻是讓他大是好奇,飄掠而起,輕聲道:“大哥,這人是誰啊?商盟中也沒有人能讓你如此放低姿態吧?難不成他是從外麵來的人?”
喬爭義口中的外麵,自是指那泗洲之地外的人。
見他還敢相問,喬爭羽不由地雙眼一睜,厲聲道:“廢物?這與你有何關係?滾,立刻滾回去!再敢來打擾先生,休怪我無情!滾!”
聲如雷震,再配上那猙獰可怖的麵容,喬爭義不由地心中發慌。自家人自然是知道自家事,對這親哥的手段他是了解的。說翻臉那是真的會翻臉,而且這樣的事他可不是沒做過的。
不敢再停留,帶著幾人是灰溜溜地逃離,不敢再多待。回到自家院內,喬爭義才是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都濕透了,純屬是被這親哥給嚇的。
“該死的,就知道欺負我,為了一個外人,居然敢對我動殺念。哼,想殺我,我先殺你!”喬爭義是咆哮著,但是,他也就敢在自己的院中嚎嚎,這話,可不敢說出去的。
幾名跟隨者小心翼翼地候在旁邊,生怕觸其黴頭惹禍上身。十幾息後,喬爭義是停下謾罵,朝幾人招招手:“去,給我查查,二爺我要知道這小子是誰,哼!查出來,遲早弄死他。”
“二爺,這人不用查!”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一臉諂媚笑容地看著喬爭義。
“不用查?你小子知道他是誰嗎?說不出來,二爺我先弄死你。”喬爭義眼睛一盯,蠻不講理。
這人聽得臉色發白,但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他是不敢遲疑,連忙應聲道:“二爺,他是郡王身邊的人!”
“你是說符商郡王?”喬爭義聽著一楞,露出回憶之色,很快的是笑出聲:“不錯,你小子說的不錯!就是他。怪不得二爺說他看著眼熟,本還以為是我喬家的種,原來還真是誤會了。”
“不對啊!他是郡王府的人,來這裏做什麼?我這大哥待凶如上賓,難道是想……”
“這該死的喬爭羽,難道不清楚嗎?那符商名是郡王,實是如同被放逐於泗洲郡的。去抱他的大腿?到時喬氏怎麼滅的都不知道。該死的,我一定要阻止,一定要阻止他,不能讓喬氏毀在這混帳玩意手中。”
“二爺,您為何要阻止,這不是你一直等待的大好機會嗎?二爺,機會來了啊!”
又有人開口,神色間透著一絲陰狠之意。
這話,說的喬爭義是一楞一楞的。但經這人附在耳邊說上那麼幾句,喬爭義頓時是樂了。這事,說它是壞事吧,還真不假。但如果能拿捏的好,壞事也是能變好事的。
“走,隨我出府透透氣,這破府,都快悶死二爺我了!”喬爭義嘀咕著,帶著幾人離開小院,匆匆離府而去。
書房內,向罡天放下手中的書,淡聲道:“老喬,進來吧!”
“是,先生!”
“事情辦的怎樣?他答應了嗎?”
“先生,爭羽不敢自報先生的身份,南盟主隻是應承有時間會與先生見上一麵的。但據我估計,這根本就是敷衍之話,如果不知道先生真正的身份,他是不會見你的。但若是告知他,爭羽也不敢肯定,事情會是有如何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