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脈天賦,外來者!這些可上瞞不過神煒的。他有心與向罡天相交,身為皇子,縱然是他無意,有關向罡天的一切也都會擺在他麵前的。
“一脈?當然是一脈!”向罡天心念動間,一條道脈虛影顯露於後。
不過,他這可不是普通的道脈,而是融合了二十條道脈在內的第二十一脈——氣脈!
隻是,這氣脈一說,放眼整個神靈界,知道的人怕子是沒有幾個。以神煒的見識,哪能分辨的出來?
再者而言,他知道向罡天外來者的身份,自然,也是不會懷疑其它的。
看著他滿臉疑惑不解的模樣,向罡天淡聲道:“至於境界嘛托你的福,倒是剛剛突破法脈極品境!”
“極境嗎?怪不得如此!”
神煒恍然大悟,自是將自己的落敗都歸於此。而心中其它的疑惑,比如說向罡天隻有一條道脈,為何修行會如此的快?卻是忽略不想。
甚至於在心中,都特意忘記了向罡天是於他之後突破法脈境的。
“下次,嘿嘿,老大,待從聖界出來後,咱們再打一次。到那時,你一業會知道,擁有十七道脈的我是何等強大!”
神煒忘記了眼前的事,開心地說道。
“要不——還是現在吧!我感覺,現在打也是不錯的。”
向罡天看不慣他這囂張跋扈的樣子,說話間,張開大手是又要抓出。
就在他準備再虐神煒一次時,耳中,卻是響起一道極大的轟鳴聲,伴隨著的,還有怒喝謾罵聲。
聽到這一動靜,兩人頓時神色一冷,向罡天這個禁衛衙統領還沒有開口,神煒已然出聲。
“敢來禁衛衙鬧事?找死!”話聲落地,神煒已經消失不見。
看他火急火燎的樣子,向罡天倒是能理解。畢竟,晉升成十七脈天賦,卻是又被自己虐了一頓。這孩子是急著去別人的身上找回那種自信感,平衡感!
不過,如神煒所說,感來禁衛衙鬧事,當真是活膩了不成?
向罡天眼中凶光閃動,身影飛掠而去。來到外殿,發現陸玄炆諸人都在,不過看陸玄炆嘴角帶血,麵色蒼白的樣子,顯然,他是受了傷。
至於對方,來的隻有四人,但論及修為,卻是比陸玄炆諸人要強。為首之人,更是有著天脈極境的修為。
神煒站在眾人前,看到向罡天出現,臉上露出尷尬之色。
看的出來,他是想要動手的,可實在是不好意思。想想倒也是,以他現在的天賦和修為去欺負一個天脈境的人,真拉不下臉來。要知道,對方的道脈天賦也是低下。
六脈天賦,那是連天才都算不上的。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對方是帝國公爵,他是帝國皇子。如此一來,神煒自然是不好意思欺負人,想想之前誇下的海口,在看到向罡天後,表情自然是尷尬無比。
“怎麼回事?闖衙者是何人?”向罡天沉聲開口,不看神煒,將目光鎖定在陸玄炆的身上。至於來人是誰,事實上他是猜到了幾分。
“回大人,來者是炄國公。至於起因,卻是因他的手下的幾名子候在城中鬧事,打死無辜普通之輩,依帝國律法,屬下等率禁衛將其斬殺。炄國公心有不忿,闖衙欲替那些人討回公道。”
“炄國公!你是耿空炄?闖我魔龍郡禁衛衙,還敢傷人?有意思!真有意思!”向罡天笑了。
“的確是有意思,如果本公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魔龍郡禁衛衙的統領向罡天吧?你的人話說的是輕鬆,可死的是本公能征善戰的屬下,是帝國的子候。敢問,區區幾個平民之命與軍功赫赫的他們如何能比?禁衛衙,行事太囂張,此事,本公必須得替他們討個公道。要不然的話,寒的可是炄州郡數萬軍士的心。”
“平民?子候?數萬軍士?這就是你來此的理由?倚仗嗎?很好,非常好!開國至今,你耿空炄也算是開了先例,縱容屬下、無視人命、擅闖禁衛衙,無論哪一條,你都是當死。”
“你敢殺本公?”耿空炄嘿嘿一笑:“大戰之時,本公乃是領軍之帥,是帝國一等公爵,更是玄武宗的內門弟子,你敢殺我?”
“玄武宗?原來這才是你真正的底牌。”向罡天笑了,心中倒是明白過來。所有的事情都是耿空炄故意為之!在他想來,自己不在禁衛衙,群龍無首。以他領軍公爵的身份,足夠震懾陸玄炆等人,讓他們不敢妄動。
自己在禁衛衙,這應該是他沒有想到的地方。而他更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在玄武宗的身份。所以,現在他才是敢拿這個內門衛弟子的身份說事。要不然的話,他是不應該來的。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耿空炄知道自己已經成為棄子。他對這個國公的身份,怕是不想要了。再看看他的修為,突破法脈境應該是水到渠成之事。
一旦突破,他便是能成為玄武宗神子,這個身份,比起帝國一等公那是更有價值的。
隻是,他料錯一點,一步錯,便是步步錯!
錯了,便是沒有回頭路!
向罡天懶得理他,轉頭看著神煒道:“你來殺還是我來?”
“我……還是你來吧!”神煒大是尷尬,旋即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嘿嘿笑道:“畢竟,你不是一直念念不忘的嗎?”
“好,那就我來!”向罡天邪笑,笑的神煒心中發虛,這笑容也是讓耿空炄心中發寒。在這一刻,他才是意識到,自己來此是真的錯了。對方,真的敢殺自己,毫無顧忌!
“本公乃是帝國一等公,玄武宗內門弟子,而且就算是闖禁衛衙,打傷禁衛,那也並不算是大錯。再都有說,縱是懲罰也當由聖上裁決,你……你不能殺我!你沒資格殺我!”
“不好意思,你錯了,我有!”向罡天倒是沒有立刻動手,而是認真地道:“依帝國律法,擅闖禁衛衙,打傷禁衛副統領,這是死罪。你是一等公不假,但本公手中有此令,所以,可以殺你!”
說著,向罡天伸手取出一物,赫然是那枚帝令。
看到令牌上那‘如朕親臨’四個大字,
“至於你說的宗門身份。你應該知道,我也入了玄武宗。宗門律法,以下犯上者,殺!”
“什麼以下犯上,本公乃是內門弟子,突破法脈境指日可待。一旦功成,本公便是能成為宗門神子,你如何能殺我?”
“是嗎?但可惜的是你現在還不是神子。而我卻是真正的神子!如果你消息靈通的話,應該知道,本公現在是神子榜名列六十,你隻是內門弟子,僅此而已!”
“我……我……”耿空炄是真的慌了神,隻是想來欺負人,掃掃向罡天的麵子。怎麼……怎麼事情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呢?宗門神子,而且是入了神子榜的存在,自己……自己實是不能得罪的。
“所以,現在你能瞑目了!”向罡天屈指輕彈,一道劍芒衝出,瞬間是將耿空炄絞碎,連同聖魂在內,真正的隕落。世間,再也不可能有他的出現。
做完這一切,向罡天像沒事人一樣,朝早已經是嚇得麵如土色的炄州郡三人道:“爾等不想死,便立刻滾出禁衛衙,好生約束炄州郡的軍士。如果你們是想隨他同死,本公,也不介意成全。”
“多……多謝……大……大人……”三人哪是想死,沒有人願意死的。
再者說耿空炄都滅了,對他忠心又有何用?當即是連滾帶爬的,逃離禁衛衙。
耿空炄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逃離了妖子魔子的襲殺,也躲過了軍中戰死,最後,卻還是死在向罡天的手中。冥冥之中,當真是因緣果報,絲毫做不得假。
神煒看著,聽著,對向罡天的行事手段,倒是沒有什麼不滿,更多的,他是在感悟。
不過,對他這種深思熟慮的模樣,向罡天懶得理會,轉身落在陸玄炆的身上,朗聲道:“下次,不必顧忌。別忘記,我們是禁衛,是聖上近衛!冒犯禁衛,便是冒犯聖威,當誅不饒。”說著,向罡天伸手拍落,手掌落在陸玄炆的肩上,勁力是化成生機,貫入他的體內。隻在瞬息間,陸玄炆氣色便是恢複正常。
“是,屬下遵命!”陸玄炆等副統領躬身應命,見向罡天揮手示意,眾人是走出殿中。
待所有的人離開後,向罡天這才是出聲。
“十五,耿空炄的事,你打算如何上稟?”
“縱容屬下亂殺無辜,擅闖禁衛衙,打傷禁衛副統領!這些都是事實,本皇子自然是如實上稟,你說呢?”神煒一臉笑容,他的意思倒是明顯,一切依向罡天的話來辦。實話實說是沒問題,欲加之罪,也是沒問題的。
“聖上聖明,掌控帝國諸事,那是了如指掌。我等行事自然是如實上稟,本公行事無私心!”
“信你!”神煒咧嘴一笑:“隻是,這話你自己信嗎?”
“嘿嘿嘿……我自然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