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放開吃了,還有什麼好客氣的?吃了他的肉那就再喝點酒又怎樣?神煒伸手接住,震開封泥,如向罡天一樣,仰頭大喝起來。
不多量,他手中的熊掌是全都落肚,大感痛快。而龍魂香的玄妙,更是讓他雙眼放光。
“好!好吃,更好喝,還有嗎?”
“有!有酒,不過熊掌可是沒了,但內院還有更好吃的。”向罡天嘿嘿一笑,伸手朝神煒招了招。
後者將手中的酒壇與骨頭往地上一扔,樂嗬嗬地朝向罡天走去。
一眾隨從跟上,但是陸玄炆等人迎上來,五十人對十餘人,就是打架都不怕,何況還不是打架。
待隨他們來到禁衛衙的後院後,神煒與其隨從們怔住。這後院,哪裏是官衙重地,分明就是是屠宰場。一眾妖獸之頭堆積如山。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應有盡有。重要的是這些妖獸分明是死去未多時,能感應得到它們殘存的氣息,那都是天脈大妖!而在這中間,赫然還有法脈大妖。
向罡天笑眯眯地站在神煒身側,淡淡地道:“算你運氣好!接下來咱們要吃的是這大蛇,它生前可是法脈境的修為。妖身氣血濃厚,是能抵得上你入聖池修練數日。”
咕嚕!
神煒聽著,喉嚨翻滾,很明顯地咽了咽口水,這番境像是讓他太吃驚了。回過神來,神煒才是一臉不相信地道:“法脈大妖,你確定要吃了它?”
“要不然呢?”向罡天聳聳肩,淡淡地道:“它可是曾差點吃了我!它能吃,我為何就不能吃?”
“這……倒也是有理!”神煒看著那已經被烤成金黃色的蛇身,已經是能聞到肉香味,他是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
“那……還要多久才能吃?”
“快了!”向罡天示意陸玄炆給神煒送來一壇酒,然後是漫不經心地道:“你來此,是真的想陪我打過陰河去?”
“不是陪你,而是在你打過陰河後,本皇子願意為你先鋒,誅妖屠魔。渡陰河之前,我可是隻看熱鬧的。”
“看熱鬧,好啊!”向罡天眼中鋒芒畢露,神色淡然地道:“方才你在來時,為何不讓人通稟啊!”
“沒事,本皇子不拘小節,你子不必太過多禮,什麼恭迎的事情,無須多提。”
“嗬嗬!”向罡天笑了,不過隻聽笑聲,臉上卻是毫無笑意。
皮笑肉不笑,冷笑!
“這麼說來,你是帶人闖衙啊!門口的巡城衛是你出手製住的?還是你的隨從?”
這話一出,有些不對勁了!神煒不是傻子呀,心中明白幾分,原來這廝不是和自己客氣,而是在與自己算帳。
闖衙的帳!
想著,他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傲意,自己乃是皇子,郡王!就算你手掌帝令,自己又不是違背帝國律法,難道還真敢殺人不成?此念一生,神煒放下手中的酒壇,笑眯眯地道:“不是本皇子出手,但是我下令的。出手的人,是他!”
說著,神煒一揮手,那在門口處出手的隨從上前一步,神色自然。至於神煒,則是一臉的挑釁之意。他倒是要看看,向罡天能如何處理此事。
“明白了!所以說起來真正闖衙的人是他而不是你,你們不過是隨行罷了。這也好,免得本候難辦!”向罡天點點頭,一幅明悟的模樣。
看他的樣子,此事似乎是就此揭過。但在下一秒,向罡天的神色陡然轉變,沉聲道:“擅闖禁衙者,殺!這話,你可知道?”
目光赫赫,盯住那站出來的隨從。
能成為皇子隨從,自然也是有幾分傲氣的!此人哪會當眾說謊。聞言是大聲應道:“聽了,但是他們擋住的是煒皇子的路!該殺的是他們。但煒皇子仁慈,並沒有下令擊殺他們,他們才是能幸免一死!”
“好,說的好!看來我禁衙在你眼中,是視若無物了!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不過是皇子隨從,本候又豈能放過你這種狂妄之輩?殺!”
向罡天一聲沉喝,早已經來至那隨從身帝的陸玄炆,應聲一劍斬出。
居然真的敢殺?
神煒楞住,他所有的隨從都是楞住,甚至是包括那個被斬殺之人。自然也就無人相救,他自己也是避讓不及。
劍落,腦袋落!
陸玄炆又是一拳轟出,將其腦袋震碎,令其身死道消!
一切,可以說是幹淨利落。
直到陸玄炆收手,神煒才是反應過來,一聲輕嘯,手化大爪,直接朝陸玄炆抓去。他也是心有顧忌,明明離向罡天近,而且這殺人令也是向罡天下的,但他還是下意識的沒有朝向罡天出手。
隻是,他動,向罡天也動。
神煒的手爪都未來得及落在陸玄炆的頭上,便是感覺後勁一緊,一隻大手扣在脖子上,整個人都被提起,鎖住。耳邊,響起向罡天陰冷的聲音:“煒郡王,如此衝動,你不會是自己想承擔闖衙之罪吧?嗯?”
說著,手臂用力往前一送,神煒整個人是被扔了出去,狠狠地撞在數十丈外的牆壁上,再是滑落於地。
神煒震驚,沒想到向罡天的身手也是如此厲害。但心中哪會服?自認是自己不注意,招其暗算所致。腳一沾地,便是要衝起而出手。
可是,他才是轉身,麵前寒意頓生,一柄長劍直指眉心,而這劍的主人,赫然是向罡天。
“煒郡王,不要再試圖動手,你應該知道,我敢!”
這兩個字,讓神煒身形一顫,心中升出一縷懼意。旁人不知道,他卻是清楚向罡天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他敢!
他是敢殺自己!
感應著逼近眉心的金吾劍,神煒點點頭,認真地道:“我知道!”說完,他氣息內斂,再無動手之心。
見他這樣,向罡天咧嘴一笑,金吾劍隨意斂隨意斂入體內,一手搭在神煒的肩上:“對嘛,這才像話。走,喝酒吃肉去,這些不開心地事情,咱們忘掉好了!”
“你……我……”神煒為之無語!
這是什麼意思?死的是自己的人,殺人的是你,怎麼說起來倒像是我的錯了呢?
前一瞬還殺氣騰騰的,後一息卻是一臉善意。
這家夥,分明是屬狗的啊!
神煒心不守舍地‘哦’了聲,有些接受不了向罡天的這種轉變。
不過,向罡天可不理他,與之勾肩搭背地走回座位處。有人送上蛇妖之肉,眾人是吃起來。
死了一人,神煒感覺自己顏麵掃地,但蛇肉伴酒,吃了幾口後,感受著體內的變化,也是懶得再與向罡天計較,分心煉化蛇肉所產生的氣血。
如他一樣,眾人都是吃的紅光滿麵,吐氣如龍!
一時間,倒也是賓主盡歡!
夜深,禁衛衙大廳,向罡天與神煒兩人左右而坐,向罡天目光若星辰,看著帝邊的神煒,朗聲道:“說真話,是想在這玩玩,還是想坐鎮魔龍郡城?你我聯手,好好玩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