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5章 厚臉皮(1 / 3)

“哈哈哈,鈥郡王客氣,本候忙於修練,未知鈥郡王多番前來,失禮至極,還望鈥郡王不要怪罪。”向罡天也是露出笑容,起身相迎。

兩人見麵,一團和氣,似乎之前的事情都未曾有發生一樣。

分賓主坐定,陸玄炆等人奉立在側,不一會的時間,宴席鋪開,自是在偏廳入坐。

酒過三巡,見向罡天依然是沒有提及大陣掌控之事,騰鈥有些按奈不住了。端起手中的酒杯,朝向罡天遙遙而敬:“向候,此次讓本郡王前來,不應該隻是赴宴吧?咱們不如言歸正傳,你意下如何?”

“也好!”向罡天收起笑容,一臉認真地道:“本候恰也是懶得與人虛以委蛇,鈥郡王既然爽快,那就再好不過!”說著,向罡天伸手,掌間光芒湧動,一枚玉簡隨念顯現。

“此玉簡內,有控製本城羅漢伏魔大陣之法。”

聽向罡天這樣一說,騰鈥大喜,便是伸手要接過。

誰知,向罡天並沒有就此給他的意思,而是將玉簡往麵前的桌上輕輕一放,臉上邪意湧動:“鈥郡王,你想要玉簡也不是不行,但是這玉簡可不是這般容易拿的。依本候之見,你也應該拿出一些誠意來,你說對不對?”

“嘿嘿!”騰鈥聽著,不由地幹笑連連,大手縮回,眸子中閃過一絲隱晦的銳氣,端起酒喝了一口,借此緩解自己心中的尷尬,之後才是輕聲道:“那不知向候你是想要本郡王什麼樣的誠意呢?”

“很簡單,一個人而已!”向罡天豎起指頭,晃了晃說道。

看到他這樣,騰鈥心中不由地升起一絲不安的念頭:“向候,你這可是在說笑了!禁衛衙內有陸玄炆這樣的俊才為你效力,試問郡衙內有何人能比得上他?向候如此做,可是會傷人心的。”

騰鈥話鋒一轉,牽扯到陸玄炆等身上,是想借此轉移話題。

但是,向罡天又豈能讓他如意?見騰鈥居然是還想挑撥,幹脆是挑明了說,冷笑道:“鈥郡王,你心中應該明白本候的意思!不過你如果想要聽本候親口說,倒也無不可!本候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要的人是從炄州郡來的。聽聞,他可是給鈥郡王你帶來不少的好東西!東西,你可以留下,本候不缺。但這人卻是交給我!怎麼樣?本候這個要求應該不過份吧?”

騰鈥怔住,他是沒想到向罡天閉關三月,城中大小諸事居然也能知道。雖說知道禁衛神通廣大,但是他來魔龍郡才多久?陸玄炆等人盡是眼高過頂之輩,又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他收伏,真心為其所用呢?

府中是有來客,也的確是炄州郡來的。但問題是來者不是泛泛之輩,而是炄國公的兒子,此行是要為耿筆報仇來找自己的。自己收下他的禮物,然後再將他這個兒子交出去,那可就真是將耿空炄得罪死,與殺子無異,那是不共戴天之仇!為今之際,也是隻有死不承認,讓那小子立刻回炄州郡。隻要不是在魔龍郡,此子是生是死又與自己有何關係?

心中念頭急轉,騰鈥搖頭出聲:“向候說的話本郡王聽不明白,郡王府中也是未有外人來臨。如果向候不相信的話,大可隨本郡王回府查探一番,真要有人,到時聽隨向候處置,不知你意下如何?”

說話間,騰鈥心念暗動,已然是傳訊出去。

他自認聖魂強大,這般做法是神不知鬼不覺。可他根本就不知道,論及聖魂,他隻是法脈下品,而向罡天早已經是法脈上品,是比他強的。所以,他這自做聰明的小手段,在向罡天看來是有如小醜一般。

不過,倒也正是合了心意。

暗中傳令,讓守候在外的副統領率人前往傳送陣拿人,臉露笑容,嘴中更是嗬嗬笑出聲來。

“鈥郡王,你這話可是嚇煞本候了。本候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郡王府內放肆。鈥郡王既然說沒有,本候相信你的話,那自然就是沒有!”說完,向罡天大手輕抬,桌上的玉簡是隨手而起,落在騰鈥的桌上。

如此幹脆利落的一幕,倒是讓騰鈥再次為之楞住。本以為要得到這玉簡還得花些手段費些口舌,沒想到居然是如此簡單。一時間,他竟是有種無語相對的感覺。

不過,在下一秒騰鈥是反應過來,伸手抓住桌上的玉簡,法力貫入其中,玉簡立時化成一道記憶融入他的眉心。

感悟一番,騰鈥是可以斷定,這是真正的掌控之法,未有藏私。

如此一來,他是心神大定。之前的些許失態,他也是當做沒有發生過了。不過,當看到向罡天那似笑非笑的模樣時,騰鈥的臉色卻是有些不自然了。

“鈥郡王,請!”

“向候,請!”騰鈥也是舉杯,不過他並沒有喝酒,在酒杯送到嘴邊時他又將之放下,臉上露出絲古怪的笑容:“向候,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說!”

“鈥郡王客氣,有話但說無妨。”向罡天也放下酒杯,眼睛看著騰鈥,一臉洗耳恭聽的模樣。

“向候,羅漢伏魔大陣對帝國而言可是有大用!向候有沒有想過將此陣法獻於聖上?如果需要本郡王聯名的話,那也是不無不可的。”

這話,騰鈥是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但向罡天聽得卻是有點替他臉紅了。能將分功勞的話說的如此不要臉,自己還真是小瞧了這位鈥郡王。向罡天嘿嘿一笑,淡淡地道:“話不投機半句多,送客!”

陸玄炆等作陪的副統領早已經是為之不滿,此時聽到向罡天發話,一個個聞聲而起,伸手齊聲道:“鈥郡王,請!”

“你……向罡天,你這是不識抬舉!”騰鈥的麵子掛不住了!

這可是生生趕人呐!可以說是絲毫麵子都不留。他這臉皮就是再厚,也有點受不住了。喝聲中,拂袖而起,便是要離開。但好巧不巧的是,人還未出偏廳,便看到兩名副統領押著一人走來。

如果是別人,騰鈥自然是懶得管。禁衛辦事,他也沒有權力去管。但當目光掃過,看清被這兩名副統領抓的赫然是從自家府中離開的炄國公之子時,騰鈥有些不淡定了。他停下腳步,轉身盯著向罡天,冷聲道:“向候,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樣做你覺得有意思嗎?”

“什麼有意思沒意思的?本候不明白你說的話。陸玄炆,問問他們抓的是什麼人?如果是有重大嫌疑,比如說圖謀不軌,又或者是伏於妖魔的話,那就給本候好好的查!讓鈥郡王知道,咱們禁衛辦事,一向都是鐵麵無私,公事公辦的。”

“是,大人!”陸玄炆神色陰冷,雖說他不知道所抓來的是誰。但是從向罡天的話中能猜的出來,這人應該就是之前所討要的人。現在既然落在禁衛手中,那怎麼說也得讓大人滿意才行的。

騰鈥自然也是聽的明白,臉色這一下子變得難看了!向罡天的話語分明是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本是想就此轉身離開,不管這事。但是,得到向罡天授意的陸玄炆,卻是在此時暗中打出一股法力鑽入被抓男子的體內。

本是昏迷不醒的人,立時是清醒過來,看到欲轉身離開的騰鈥,男子不由地驚呼大叫不已。

“騰伯父,騰伯父,救命呐!小侄耿千紅,小侄是耿千紅啊!他們是什麼人?為何敢抓小侄?你可得為小侄做主啊!”

這耿千紅天賦倒是不錯,凝結出六條道脈。不過平日裏並不重於修行,現在不過是元脈中品的修為。在陸玄炆的手中,自然是任他如何掙紮也是沒有用的。

在他說的差不多時,陸玄炆是出手,一掌拍在其腦袋上,不重,但也不輕,足夠是將人再震昏的。

廳內一下子安靜下來,向罡天一臉笑容地看著站定身子的騰鈥,朗聲道:“有點意思,禁衛衙抓的人居然是鈥郡王你的小侄,想來此人所說的不是實話吧?鈥郡王,你可是想清楚了?”

“向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倒是簡單。此人稱你為伯父,那麼,鈥郡王你是打算要救人嗎?”